这次清理地仙之前,我和宣师兄先把道观上下打扫了一遍,尤其是腐烂的水果,忙了一早上,最后拿出香给祖师爷烧香。
这里要科普一个烧香小知识点,祖师爷不喜欢檀香,一般来说可以烧柏木香,经济好一点可以烧降真香,沉香等等,严禁烧气味比较大的香。
有时候在网上看到一些跪香的视频,为了吸引人,甚至烧蚊香,这些香气味极大,都是对祖师爷的冲撞。作为修行者,更应该心怀敬畏,网络归网络,现实归现实,别把抽象带入生活。
哪怕我之前煮螺蛳粉,也不是在道观里,而是在道观附近的小院,你尊重祖师爷,祖师爷才会善待你。
我因为体质不太好,烧香这件事一直是宣师兄负责,他刚点香,就开始下雨。
“这可怎么办呢?”道观常年潮湿,本来香就不容易燃烧,一下雨就更点不着了。
我给宣师兄扔了把伞,宣师兄一边打伞,一边点香,风吹的烟雾全部飘在他的脸上,呛的他一直咳嗽,却还是一直坚持点香。
有时候,在意志力方面我还是很佩服宣师兄的,这方面我承认他确实比我稍微强那么一些。
宣师兄被香呛,这是让他切实的体会当初祖师爷被腐烂水果熏的感觉,唯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知道有多难受。
“弟子玉宝诚心认错,以后我一定会认认真真监督宣师兄上香。”我道。
宣师兄上香磕头,我监督宣师兄打坐磕头,我们各司其职,功德五五分,公平公正。
在我们诚心认错以后,道观里安静了很多,地仙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祖师爷回来的感觉真好。”我和宣师兄感叹,人身在福中就会不知福,这一次我们更加珍惜祖师爷,更加诚心伺候祖师爷。
但让我发愁的是,天上的狐狸还是没消失,不仅如此,虽然地仙没办法进入道观,但是他们会隔着道观不断的干扰我。
一堆信息打过来,就是说别人怎么聪明我怎么笨一类的,或者说我年纪大了已经修行晚一类的,杀伤力不大,但是就和苍蝇一样,真的很招人烦。
“你懂个屁屁,我要是从小就修行,不经历红尘中种种事情,怎么会知道现在的生活可贵勒,这都是对我的考验和磨练,那要是按照你说,干脆我刚出生就开始修行吧。”
“还有,大智若愚,大道至简,越是思考简单,越容易明白这些道理,越能悟到里面的真理。”
总之你一句,我一句,我舌战群儒,和地仙吵了一下午。
虚幻世界里的女祭司皱着眉头看着我,这一刻她十分的恍惚,她当初是为什么觉得我有一颗仁慈的心,为什么会选中我继承衣钵。
“你好好对待他们。”女祭司说道,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更多关于女祭司的事迹。
女祭司是真的很爱护这些地仙,不管是生前还是临死的时候,都放心不下他们,她这一生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也没有恋人,全心全意的去做她的女祭司。
“你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才从动物成为地仙,这一路走来不修行,啥也不干,就浪费在我这里和我抄家,造反?仔细想想,你们一开始是为了什么修行?既然修行了,还一直迷恋人间,到底是谁笨啊。”我没有听女祭司的话,继续噼里啪啦的输出。
这话一出,一些地仙确实迷茫起来,我前面说过不是所有的地仙都是坏的,也有很多地仙在助人修行攒功德,我身体不太好,之前就有一个白仙,也就是刺猬仙在一个老中医身上助人修行,调理了我的身体,帮助我免疫力好了很多,很少感冒发烧。
一些地仙因为刚刚从动物成仙,很容易被迷惑,他们接受信息也不全,都是老修行说什么他们做什么,所以才会出现各地的出马仙并不统一,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你教你的,我教你的,弟马会什么取决于仙家缘分会什么,有些出马仙看事很灵,但是处理不了事情,就是因为他们身上的仙家缘分也没学到多少,他们学一半,自然也只能教弟马一半。
比如小黄曾经试图教我一个招财符,刚画了符头,后面的就忘记了,只学了一半。
客观来讲,我还是觉得东北那边的出马仙会实力强一点,因为有胡三太爷胡三太奶坐镇,在山海关之内,仙家不出山海关,但为什么全国都有堂口呢?是因为一些小的缘分,可以附在人身偷偷溜着跑出去,也就是逃票偷渡。我功德群里就有一个人,他出国了,他的缘分千山万水直接去国外找他,主打一个不离不弃,都过海关了。
之前我也发现了,这些来的地仙,不是全部对我们都有恶意,有些东西书里没写,当初许愿的时候,我有一个愿望是想提高和地仙精怪之间的亲密度,因为我想更好的知道他们的需求,更好的帮助他们去修行,当我说出这个愿望的时候,当时的祖师爷明显的一愣。
他没有想到,会有人遥远的记挂着他们,我能感觉到这位冒充祖师爷的地仙并不想伤害我。
果然有一些地仙在听到这些话以后,脸上出现了迷茫的神情,我想他们只是知道这个老狐狸很厉害,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在这里做什么。
“赶紧找地方认真修行去吧,别搁这里叭叭叭的,我英雄联盟祖安区出来的选手,当年我坚持琴女打上单,没一个能说过我的。”我说完以后,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反正走了一批。
但剩下的一批,愤怒更甚了,这个时候女祭司也看不下去,站起来和他们沟通,整个画面就是一个慈母面对叛逆孩子的情况。
但女祭司是真的很爱他们,无论怎么闹腾,她始终耐心的和他们劝导,而我则遥远的看着天上的狐狸,发现他的视野一直在我身上,更准确的说是在我身上的女祭司身上。
突然我感觉身后一阵温暖,宣师兄抱着我。
但是他的脸一脸痛苦,就像是被逼迫的一样,还扭过头,仿佛抱着的不是我这个美少女,而是怪兽哥斯拉。
“你发什么癫?”我质问道。
“问问天上那狐狸。”宣师兄此时松开我,他有些尴尬,冲出去对着天上挥舞。
“笨蛋,在左边。”我提醒道。
狐狸,女祭司,狐狸,女祭司,突然间我想道,我当初第一次见女祭司的时候,她手里正是抱着一个小狐狸,好家伙,原来他俩是老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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