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和袁泽川同时看过来,江禹迟对上他俩的视线,脸色极其难看。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特别累。
他似乎是那两个人的笑话,笑话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江禹迟冷笑一声:“袁先生说得没错,我确实不会。”
陆寒看着他手指头滴下来鲜红的血渍,触目惊心,那艳红的颜色深深刺激着人的大脑神经,他的心不由一痛。
他连忙猛按急救玲,吓得护士匆匆忙忙跑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袁泽川说:“他不小心划伤了手,麻烦帮忙包扎一下。”
这时,护士才看到江禹迟流血的手指,一边为他止血,一边责怪道:“你这人怎么手指受伤了,也不懂得按压住来止血,就让它这么流着?”
江禹迟委屈道:“我不会。”
护士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包扎完便出去了。
陆寒用手机又打了一行字递给他看:你走吧,明天也别过来了。
江禹迟伤心绝望,这是陆寒做出的选择?就因为他什么都做不好,所以让他滚了?
他用腿狠狠地一端病床,转身出了去。
房间里,袁泽川笑说:“阿寒,他不懂你是担心他,为他好,你让他走,他生气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道:“我说过,你跟他走不远,被我说对了吧?”
陆寒什么话也没说,像是沉入了无垠的大海中。
江禹迟灰头土脑的回到自己小公寓,一颗原本满怀钟情的心,被残酷的现实碾压得成肉饼,再丢到冷库里冻成冰块,太惨烈了,一颗真心拔冷拔冷的。
他连续几天没有去骚扰陆寒了,整天一个人窝在小公寓里,形单影吊,孤枕难眠。
这时,张子强的电话打来,约他去打球。
这次,江禹迟终于肯出来了。
他来到约定的地方,看着张子强一早就在老地方等他了。
江禹迟双手插兜,潇洒地走过去。
张子强在阳光下,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阿迟,看到你想通了,真为你高兴。”
江禹迟笑道:“没什么想不通的,倒是你,你的手能打球了吗?”
张子强说:“一会你别输得屁滚尿流就好。”
江禹迟上前拿起张子强的右手左瞧右看,他的右手依然还是带着一只很酷很潮的半指手套。
你兴高采烈地问:“子强,你的手是不是好了?”
张子强把手抽回来,说道:“没有。”
江禹迟不明所然:“那你还要跟我一起打球?”
张子强举起左手,说道:“我用的是左手打。”
江禹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厉害的人,他不得不佩服:“不是吧,你这么厉害?”
张子强笑道:“你不信?”
江禹迟说道:“试过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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