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现在就跟于将军面见皇上说明缘由。”丑姑说着又要抬脚往外走。
“不行。”刑援建再次阻止;“没有皇上令牌;谁都不能出去。”
丑姑放下刚抬起的脚;“将军;这次是我要面见皇上申诉。而不是皇上要提审我;如果将军不放心;那将军可以派人跟着去。”
刑援建蹙眉沉思。片刻才说。“好。那我就跟着走这一趟。”说完转身看我。“汪延。这里地一切暂且由你掌管。不管谁来都不许进。更不许人出去。”
“是。”恭敬答应一声立在身边。
“于将军。咱们一起进都面圣吧。”刑援建看看横在一边老大不愿意地于将军。
于将军倒也未作阻拦。朝手下人挥挥手。“打开脚镣。”
丑姑脚上地镣铐被打开。轻松了许多。对于将军说声谢谢。
刑援建又叫来几个管事地人。稍稍做些吩咐安排好诸多事宜。这才打算带丑姑离开。
我一直跟着送到门口;门外一对官兵高举着火把。将门前的路照的明亮可见;丑姑跟两位将军上了同一辆马车;手里一直握着那把伞;恰到好处的遮住一半脸。
目送马车缓缓离去;心中忐忑不安;我地任务已经完成了;丑姑已经安全离开碧海云天;意料之外的是刑援建也跟着过去。
我谎称要到四周巡查一番;偷偷从暗处离开。顺着另一条大街悄悄追赶马车;西都只是个幌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爷的人应该都埋伏在离此处不远的地方。
我隔着半条街听见马车骨碌的声音;不紧不慢;偶有火把地光亮传过来;夜黑的像一块黑布;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没有星光亦没有月光。疾步在大街上;我感到有些吃力;身上厚重的官府压得我踹不过气来;于是便躲在一处将外面的衣服脱下;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拐过一个街角就看见马车也在前面不远处拐过一个街角;它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缓缓的像是怕惊动街道两边安眠的人们。
幸好它走的并不快;我才能稳稳跟在后面;我知道这才仅仅是个开始。重头戏即将上演。
马车拐过两条街后。速度开始越来越缓慢;蜗牛一样的蠕动着。直到缓缓停止了前进;借着火把地暗光;我躲在暗影处偷偷观看。
于将军先从车上下来;刑援建随后也跟着下来;两人从身边侍卫手里接过火把弯腰去看车轮;好像是车轮出现问题;所以才停下来。
刑援建站在于将军前面;腰弯的比较厉害;于将军拿着火把;只是微微弯了一下腰;立马又挺起身子;说时迟那时快;一掌朝刑援建身上砍去;刑援建大概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就已普通倒在地上。
跟在车后的官兵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于将军低声沉喝;“谁敢违抗圣旨;这个就是他地下场。”一干人等再无人敢做声。
见大家都没反应;于将军指指躺在地上的刑援建命令;“将他抬走。”然后纵身上车;“熄灭火把;拐弯。”
马车缓缓启动;拐向另一条街;所有火把也在瞬间熄灭;夜又恢复了刚才的黑暗;我从阴影里小心走出;准备继续跟下去。
马车压抑的骨碌声在寂静的夜里沉重而又低缓;响了两声后;就被突然而亮的夜空惊得停止了挪动。
仿佛一站启明灯;瞬间就把整夜夜幕照亮;又仿佛是一把刀子;将夜幕生生撕开;露出光亮;整个夜空一下子变得透亮起来;随车官兵们都吓得左右张望;面色惊恐不安。我也以最快的速度又隐在暗处。
心神镇定后;仔细看过去才发现;原来街道两边的房顶上都站满了人;这光亮就是从他们手中高举的火把上发出来地。
于将军从车里走出来;低声询问;“怎么回事。”抬头看见四周的火把时;也吃惊不小。
“于将军;三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里?”火把尽头缓缓走出一人;身穿深紫色长袍;竟是大皇子顾西南。
于将军一跃从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顾西南跟前;弯腰施礼;“启禀大皇子;臣下奉皇上之命提审人犯。”
“父皇的旨意?”顾西南修长的身子在灯光照耀下显得魁梧有加。
“是的。”于将军仍然保持镇定。
“圣旨拿来。”顾西南几乎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于将军从怀中拿出圣旨恭恭敬敬递给顾西南。两眼一直盯在他脸上。
顾西南绽开只扫了一眼;目光就转到于将军脸上;脸色平淡;声音却严厉起来;“于向天;胆大包天。居然敢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于将军表情茫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争辩道;“大皇子明鉴啊;这可是真的圣旨;不是我假传;臣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大胆;还敢狡辩。圣旨虽然是真的。但内容却不是父皇要下达地。”顾西南厉喝;“来人;将于向天拿下。”
身后走上来几个侍卫。于向天噌地一声站起来;“大皇子要治罪臣下也要有充分的证据;既然您也说了这是皇上的旨意;为何还说我假传圣旨;至于皇上写圣旨的内容也不是咱们这些臣子可以问的。”真没想到看起来粗鲁的于向天说起话来也是有凭有据;还说地头头是道;如果顾西南那不出证据;大概是不能定他的罪了。
“你是想要证人了?”顾西南语气流露出太多地不屑;不禁让人觉得于向天地要求像是一个十分可笑的笑话。
“臣下不敢。只是臣下为皇上办事;不敢耽误了皇上地时间以免误了大事。”好一个于向天;说起话来竟也是滴水不漏;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顾西南再纠缠下去就耽误了皇帝的正经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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