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分贝喊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谁亲耳听见了?”
店伙计忙给我道歉;“小的该死小的说错话了;小的多嘴多舌;望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他大有抬起巴掌扇自己一耳光的意思。
“算了;怎么能怪你?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谁爱说就说去吧。”不理会旁人神色各异的目光;坐在靠门地一张桌子上;要了几个小菜。草草吃了一点东西;继续出门找息萝。
出门;长叹气;苦笑;在心底默念何必何必。
梅子邀眼下起了一小圈眼袋;显然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漂亮的丹凤眼里也是暗淡无光;总之看起来像是一朵凋零地玫瑰花。空有一副美丽的外壳。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有时间跟你说话;我还要出去。”他还没说话我就先出言拒绝了。
梅子邀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笑笑说;“我不是来找你的。”
“呃……那你来找谁?”
“他是来找我的。”身后顾西南的声音;原来这丫丫的今天没出去么?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我站在西都客栈门口;身前站着二皇子梅子邀;身后站着大皇子顾西南。而我就被他们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这样的情形似乎很怪异;他们身上的王者之气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明明是艳阳高照;但我却感觉冷得很;他们锐利的目光齐齐落在我身上;将我全身上下刺得尽是小洞;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每个小洞都冒出血水地样子。
“既然你们有要事商谈;那我就先行一步不打扰二位了。”实在受不了前后夹击的滋味;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自救吧;说完我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绕过梅子邀身侧;想往大街上走。
“柳飘飘……”齐刷刷的一声喊生生将我定在原地;强咽口吐沫;不敢回头看他们;我招惹他们了吗?在脑子里搜寻几十遍答案后发现一切正常啊;我并没有做冒犯他们的事。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坦了不少;才不管谁在后面叫我;径自往人群里钻;身后又是几声低低呼喊;“柳飘飘……”
我自顾自的摇着手里的扇子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的被人撞个东倒西歪。
162。三乌国王
疾步走出很远;我还不放心的回头向诸城客栈门口张望;顾西南梅子邀都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进去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躲开他们的视线;我心里也轻松不少;这才发现手中的扇子已被我手心的汗湿透;合起扇子;穿过人群;直奔碧海云天。
这个时候丑姑应该在等我了;她告诉我让我穿过集市最热闹的街道;在上午人最多的时候去碧海云天找她;她会告诉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刚拐过一条街;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门口一向安静无比的碧海云天此刻正围着一群人;比我走过的喧闹人群更热闹;这种现象实在异常的很。
大步走上前去;从人群之外往里看;才发现站在最里面的一圈人居然是身着官府的侍卫;他们都直直站立着;一手按着腰间雄壮的佩刀;一手挡住围观人群的拥挤;面色沉重而且严肃。
我从最外面一层悄悄挤进去;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怎么会来这么多官府的人?”
“听说从都城来的大官人昨天被杀死在里面。”那人小眼四处瞅着小声说了句。
“死人了?找到凶手了没?”我忙着又问;怎么会如此巧合;丑姑约我今天碰面;恰恰就在昨晚死了人;又引来如此多的官兵。手?据说是一位高手;来去无影踪的;没人看见他的模样更没人看见他杀人的武器。”又有人在说;语气里除了惊惧更多的则是对高手的羡慕。
“那里面的人都出来了么?”我又问;不知道丑姑现在在哪里。
“出来?找不到凶手;这辈子他们都甭想再出来了。没看见么?这里已经被包围起来了;任你是一只小苍蝇都休想飞出来。”惊叹过后又是一阵啧啧称奇。
站在人群里我踮起脚尖向里面张望;希望可以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但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带刀侍卫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么巧合?”我喃喃自语。转头又在人群里四处张望。却看见正朝我挤过来地康荏。他扯住我地袖子。“丫头。原来你在这里啊。快陪我喝酒去。”
“酒鬼。我今天不能陪你喝酒了。你自己喝去吧。我还有事。”
康荏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过来拉扯我地袖子。而且这次地力气更大。声音也更响亮。“丫头。你不去喝酒难道还想看人砍头啊?”他这么一嚷嚷周围地人都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好像我就是那凶手一般。就连站在最里层地几个侍卫都回过头看我。
我不敢再多说。缩着脑袋跟康荏钻出人群。用力甩开他地拉扯。生气地说道。“酒鬼。不陪你喝酒。你也不至于害死我吧?差点就给你送牢狱里去了。”我斜眼撇他。心里有老大地不乐意。
“丫头。不要找了。你要找地那个人根本不是息萝。”康荏忽然说道。两眼不经意地看着我。但神色却很专注。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息萝?”我脱口而出地话不但暴露了我地确是在找息萝。还暴露了我要找地息萝就在碧海云天。但等我意识到想要收回地时候已经晚了。
“你不要忘了;我是特意来找息萝;如果连这一点我都不能确定;那我不是庸人一个?”康荏又抬头看看碧海云天;“丫头;不管你找息萝是为了什么;听我的话;终止一切行动;这趟浑水你混不得。”
“如果我非要去找她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执拗起来;恨不得立马找到息萝;“我就要找她;我就要找她;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找她;而我却不行?”
“丫头;听我的话。”康荏放缓地声音柔柔的;像是在哄劝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康荏不再顾及我的反抗;执意拉我去酒馆喝酒。还选了楼上一个最靠里的位子。照例要了几大坛上等好酒。
我还在独自生闷气;扭过头不去看他。心里总有个小疙瘩似的解不开;总感觉康荏阻碍了我要做的事;他像一块又硬又丑的绊脚石挡住了我前进的步伐;我开始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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