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最近挺顺利的。”文蝶说完想起方才赵首富送媒婆出门时的对话,她若是能帮赵宜民解决婚事也算是解决赵首富的一大难题,是不是就有能和他再见一面坐下来好好谈的机会了?
“不过还真是找你有些事,找个地方聊聊?”
“那进来吧。”
文蝶雀跃地跟着赵宜民入府,经过那个之前拦着她的门房面前时,还得意地冲人挑眉,憋得那门房挪开眼睛不瞧她。
……
“你爹想让你和都姑娘结亲?”文蝶在凉亭坐下,直奔主题。
赵宜民给她倒了一杯茶:“你也知道啦?”
“我不仅知道这个。”文蝶压低声音,“我还知道都姑娘心上另有其人。”
她以为赵宜民会惊讶,或者紧张。毕竟他之前交代过让神教不要为难都玉环,说不定已经对这位有可能是他未来夫人的都小姐上心了呢?
可让文蝶没想到的是,赵宜民反应淡淡:“你说谷衡?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不劝劝你爹给你换个新夫人,莫非你也对都姑娘动了心?”
“都姑娘知书达理、文采斐然,谁会不喜欢?”赵宜民直来直往地表述心意惯了,一点也不觉得在文蝶面前承认有什么可脸红的,“再说那个酸秀才一没钱,二人品不行,都姑娘和他在一起就是吃苦受罪,伯父伯母不会同意的。”
和赵家比,整个江国以南就没有有钱的人。
文蝶抓住其中一个重点:“人品不行?他怎么了?”
“他不讲信用!”赵宜民一提起这个就来气,“说好帮我写颂。写的好好的,那些姑娘们也都挺喜欢的,突然就出尔反尔不写了!而且我还发现,这个谷衡跟不少富家小姐私底下都接触过,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和别的姑娘私底下接触啊?”
“给本少爷办事的人,当然要事先调查清楚啊!”
文蝶眯起眼:“可你给那么多小姑娘递颂,你和他半斤八两吧?”
“胡说!”赵宜民一拍桌子,“我对那些姑娘只是由衷的欣赏!绝对没有和他一样不清不楚!”
文蝶转念回想了一下,打听他为人时,确实没听说“花花公子”之类的说法。
“唉!你不是神女吗?有没有办法让都姑娘看清这个酸秀才的丑恶嘴脸?”赵宜民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推过去,勾唇一笑,“听说你们缺钱是吧?只要能办成,钱不是问题。”
文蝶承认,她虽然不知道那银票是多少银子,但她可耻的心动了。
她眉头蹙起,手却按在银票上摩挲:“就算我办成了,都姑娘也不一定会嫁给你吧?”
“那当然要靠我自己的努力了!”
文蝶想起那日在小巷里偷听到的情话,突然发觉那个谷书生的每一句话看似在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实则那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是在勾起都玉环对他的心疼和愧疚。
若这谷衡真如赵宜民所说,不是什么良人,早拆散这一对,对都玉环也是好事。
等到都玉环对谷衡心灰意冷,赵宜民再趁此机会让她看到自己的好,说不定赵都两家的婚事也就此成了,她想要的机会也就有了。
文蝶说服自己,郑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
文蝶空着手从赵府走出没多远,便看见一个身材纤长的黑衣男子靠在拐角的墙壁上。他的头垂在胸前闭着眼,怀里抱着那把她再熟悉不过的孤鸣剑。
宋玉书似乎有所感应,在文蝶走到他面前时抬头睁眼:“失败了?”
“一半一半吧。”文蝶从袖子掏出一张一百两的一票,“还给你。”
这个赵宜民,拿出一沓银票蛊惑她答应,知乎又只留下一章面额最小的一百两作为定金。
她第一次见到画饼先把饼拿出来让人闻一下再留下一口吊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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