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蝶吃的不多,点了一道菜加米饭便坐在那里开吃。期间隔壁桌的人的话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文蝶从中听到赵良工最近想要投资酒楼,各地管事都已经开始接触当地的酒楼生意了。
酒楼生意对于现在的文蝶来说可不好做,城东寸土寸金她租不起,城南城北租金低,但收入也不如城东,也不知首富看不看得上。
不过好在文蝶手里还有纪怀风这个杀手锏,不论赵良工是开酒楼还是开酒肆,都需要铺宣传。
酒香还怕巷子深呢。
……
话分两头,宋玉书那边回到家,睡了一个月的床却怎么也睡不踏实,半梦半醒间感觉过去了一个下午。
“不好了不好了!文姑娘在酒楼和人吵起来了!”
来报信的人宋玉书认识,是他们的房东,姓郑。除了房屋,她家在城外还有几亩地,都是她儿子在照顾。
她平日里走街串巷的收收租、卖卖菜,又或者在城中听听八卦。
她知道租他院子的是羽山神教的神使,也知道这几天新住进来的小姑娘被他们叫做神女。
可她一心信佛,其他神明再有神通都不入她的眼。
宋玉书翻身而起开了门,外边的日头还刺眼的挂在正中。
“她和谁吵起来了?”
郑婶手舞足蹈地比量:“大概这么高的一个道士,包里半揣着一个拂尘,拉着一张脸看起来凶得很。”
他们神教这一个多月招惹的道士装束的人有点多,宋玉书一时之间还真没对上号。
“怎么吵的?”
“文姑娘吃饭那家酒楼老板老去你们庙里拜,他认出文姑娘是神女,说什么都要给文姑娘免单。这个道士听了就不乐意了,当即就站起来凶着一张脸。”
郑婶掐着腰,眉毛竖成倒八,双眸瞪起怒喝:“她若是神女,那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听着像是针对文蝶去的,宋玉书缓慢转动脑子,想起昨夜的那位白衣鬼来。
“那文姑娘什么反应?”
郑婶又转为抱臂,下眉毛舒展,下颚微微抬起,眼中露出一丝不屑,语气平静:“天道又不瞎,怎么会选你当狗?”
宋玉书忍俊不禁,郑婶见他这副模样直着急:“你还笑!我跑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大骂好几个回合了!我看道士不像个好人,万一恼羞成怒打起来,文姑娘那小身板可是要吃亏的!”
宋玉书心想那个道士不吃亏就不错了。
但郑婶嘀嘀咕咕离开后,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文蝶做郑婶那副神情、说那句话的模样。
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变成早晨腹痛过后醒来时,她脸上带着墨痕,眼中带光的露齿笑。
宋玉书叹气一声,认命地爬起出门。
刚拐进酒楼那条路,只见文蝶气定神闲地从酒楼走出,请掌柜不用相送的态度谦和,全然没有刚吵完架的模样。
文蝶转了身也瞧见了宋玉书,她诧异地打量了他眼下的黑眼圈,双手抱臂走过去:“你不补觉出来做什么?”
宋玉书一看她这副模样便想起郑婶,嘴角微微勾起:“托神女大人的福,小的对神女大人的安慰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这个和上午的态度一转一百八十度,文蝶反复压了几遍翘起的嘴角,皱眉望了望天:“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呢?睡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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