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穿不来了啊。而小白那傲骄脾气,他的东西,都是知趣收着呢。
孔白依稀还是幼时的眉眼,却是添了几分少年的明朗的线条,不以为然道,“一件衣裳而已,随便都可以幻化出来。”
知趣恍然大悟,上下打量着孔白身上的锦衣华服,“原来是你用毛变得啊。”
什么叫用毛变的?真不会说话。
知趣又好奇万分的问,“那你身上的毛都变成衣裳穿,若是脱了衣裳,你再变成原形,不就是只秃毛孔雀啦。”想到那个情形,知趣顿时伤感全消,自己前仰后合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真是……孔白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招呼一声黑豆儿,转身出去了,不再理会知趣。
孔白的变化不止于外形这样简单,待用过早饭,孔白便道,“流氓趣,收拾一下行礼,咱们这就下山。”
知趣道,“我想着,问一下胡狸地形再下山比较好吧。”
“不必,我识得路。”孔白跟毛耳朵与小毛耳交待了一番,并未打扰还在洞房中胡狸与白幻熊。知趣早把东西收入储物袋,在孔白的要求下,诸人下山。
知趣显然有不同意见,没完没了的唠叨,“难得这里的环境适合黑豆儿修炼呢,就是小白,你先时不过是修炼三个月,就长高一大截。再修炼三个月,说不定能长得跟我一样高呢。”
孔白如今是少年模样,论个头只差知趣半颗头而已,肩膀尚且稚嫩,但是,他觉得肩上的担子着实不轻啊。尤其是,他竟然有这样一位不正经不靠谱的养父时。
瞥知趣一眼,孔白道,“我长大的事跟在这里修炼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为啥,难道是吃了高高乐?”知趣为此颇是不平,他好想念昨天以前的可以抱抱香香的小白哦。现在长大了,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天天板张臭脸,说话像鸭子,做事又独裁,哼,一点儿不可爱了!
孔白懒得理知趣这等白痴话,知趣盘腿坐在黑豆儿背上,淡淡的忧伤着。
罗卜坐于飞剑之上,与知趣齐驱并驾,他向来眼活心活,自然看出知趣的心思,只笑一笑,并不多话。
有孔白带路,果然没几日就出了雪山,渐渐的看到一丝绿色。知趣强烈要求休息,当然,并不是他累,但是,他心疼黑豆儿。
孔白看知趣一眼,倒没反对知趣的提议,他只是用禽语问了黑豆儿几句,黑豆儿兴奋的伸长脖子嘎嘎叫了几声,然后双翅一振,陡然提速。孔白悠然的跟了上去,再悠然的看知趣一眼,不必说话,知趣就能从他险恶的小眼神儿里知道是啥意思:瞧,黑豆儿一点儿不累。
被孔白委婉的驳了面子,知趣气的拍了黑豆儿一巴掌,不争气的东西,联合姓孔的来拆你爹的台,你还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不?
黑豆儿挨了一掌,以为知趣嫌他飞的慢呢,愈发的卖力飞起来,险些把后面跟着的罗卜累瘫。孔白早对罗卜说了,“跟得上你就跟,跟不上,什么下场,你也别怪我们。”
到了孔白允许休息的地方,黑豆儿累得险些吐了白沫儿,直接两腿朝天、双翅抽搐的躺地上了。知趣心疼的脸都变色儿了,赶紧抄起黑豆儿抱在怀里,怒问孔白,“你看看把黑豆儿累的,黑豆儿自打出了娘胎就没飞过这么远的路,何况他还驼着我呢。”
孔白根本懒得解释,知趣抚摸着黑豆儿翅膀,搔搔黑豆儿的下巴,一幅慈父多败儿的模样,瞪孔白一眼,见孔白没反应,只得抱着黑豆儿,凄凄惨惨地,“黑豆儿啊,你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小白哥哥啊。亏你有好吃的想着他,有好喝的想着他,日日与他做牛做马……”
孔白默默的拿出一粒幽香的丹药递到黑豆儿嘴边,黑豆儿登时精神了,嘎的一声,张嘴把丹药吞了。孔白从知趣怀里捞出黑豆儿,淡淡道,“让黑豆儿修炼去吧。”再指挥道,“罗卜,你趁机休息。流氓趣,做饭。”
不知不觉,长大后的孔白竟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场哩。
知趣虽然不服,但是,好像,小白安排的很有条理啊。何况,知趣搔搔脸,小白能有现在的出息完全都是他的功劳好不好。再想一想,好像孩子成长中是要有这么一个想当家做主的过程的。算啦,为了让小白早日成长为小男子汉,就让让他吧。
为了不打消孔白长大的积极性,知趣取出锅碗瓢盆收拾晚餐。
知趣蒸了一大锅灵谷饭,烧了个油爆灵虾,素炒白玉菇,只有两个菜,不过量都很大。考虑到小白长大了,知趣不断的给小白布菜,劝他,“多吃些多吃些,锅里还有虎骨汤,御寒又补钙。小白,一夜之间长高半米,骨头疼不疼啊?”
知趣的话永远不大着调,不过孔白还是感受到了流氓趣对自己浓浓的关心,脸色缓和了些,心想,流氓趣就是有些流氓,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唉,流氓趣的流氓他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流氓趣能流氓到那个程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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