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这一言,彻底将墨工自茫然中击醒。
原来,秦墨规定,无论任何人,自接任钜子令那一刻起,无论原来叫任何名字,都要更名为墨工,而墨工,在接任钜子令之前,原名则是为墨辰,而在墨辰年幼之时,亲父早亡,无奈,只能将钜子令交由墨辰代管,于成后之后,方可持有,而彼此,则是秦国内乱无比,而齐国,则是国富民强,秦墨无奈,只能求助到齐墨以渡难关,却不料,齐墨一是以钜子令做为要挟,其次,则是对墨辰极尽污辱之能事,令得墨辰当初几乎羞愧自尽,之后,更是奋发图强,一心苦研机关之术,才有了赢高碰到的墨家,特别是遇到赢高之后,更是犹如坐上了飞天神鸢一般。
墨染看到墨工恢复了神情,才继续道:“墨染数月以来,一直跟随君侯,君侯看似随意,实则规矩极重,其中尤以观念为重,主张能力可以培养,但是心性天注定,而且,我根据君侯之行为预测,若是大父做出此等令君侯震怒之事,恐怕,君侯将有大事要令我墨家完成,可是,大父此举,却是伤透了君侯之心。”
墨工神情隐隐有些变化:“墨染何以如此认为?”
“大父以为,墨家在高陵,是何地位?”
墨良接口道:“墨家在高陵之地位,几欲等同,甚至超过区长巴山,萧何侍郎和张良侍郎,即便是之前有张良侍郎主管研究中心,但是亦是完全尊重亲父之意见,没有过丝毫违背。”
墨染继续道:“那高陵所产之手雷、一应器械,是否尽皆出自墨家之手?”
厅中众人均是颔首不已。
突然,墨染径直起身,对着厅中众人道:“可是,大父、亲父、以及众位叔父族兄,你们可是曾经忘记了,若无君侯,这一应之研究,墨家能够做的出哪一种?或者是能够研究出任何一个?”
这一声大喝,犹如暮鼓晨钟一般,敲击在了墨工的心头。
然而此时,厅中却是有人道:“可是,若非墨家,君侯也研究不出来这些东西啊。”
而听闻此言,无论是墨工、墨良、墨九,亦或是厅中大部分人员,均皆脸色大变,而是有着小部分人员,却是一脸认同的模样。
墨染一脸平静的望着墨工,轻声的道:“大父,你明白了吗?”
短短的七个字,却是犹如巨锤一般,狠狠的敲在了墨工的胸口之上。
墨染接着道:“大父,其实,无论是齐墨也好,亦或是墨家自身也罢,隐藏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一旦爆发,就将会无可收拾,宠溺不表示可以肆无忌惮,大父若是再不明白,墨染亦是无话可说了,至于君侯心中所想,大父想想上一次,就知道结果了,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说完,墨染平静的转身,回了座位,不再吱声了。
而墨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了好一阵,直到许久之后,这才神情突然一凛,恢复了平静之色。
然后,平静的开口道:“是啊,若是没有墨家,君侯何以能够制造出如此之多的新的物件,若是没有墨家,何以能有今日之高陵。”
墨工这句话一出,墨良、墨九和厅里的绝大多数之人,尽皆色变,而墨染,则是一脸平静的看了看墨工,心里轻呼:“还是大父啊,老狐狸。”
而随着墨工这一句话,顿时厅里站出了七八个人,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走到了墨工的面前:“是啊家主,若是无我墨家,高陵何以有今天的境况,现在齐墨已经尽在大秦,而楚墨也有不少人在特种兵,三墨齐聚,正是恢复我墨家的最佳时机。”
墨工闻言,脸色一变,却是笑出声来道:“嗯,墨显之言有理,还有何人,有此等想法和,我观厅中却是有多数之人,有不同想法。”
说话之间,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而墨良则是大声喝道:“亲父,你不该如此啊,如此,你将致我墨工一脉,葬身无地啊。”
墨工开口喝道:“墨染,还不将墨良拿下,如此咆哮厅堂,还有没有规矩。”
墨染身形一震,急忙站起,一把拽住墨良,在墨良胳膊上,使劲捏了两下,墨良感受到了之后,身躯一震,旋即脸上接着一脸悲愤之色。
墨染一边拽着墨良,一边应道:“诺!”说完,就将墨良拉向了自己身边。
墨良一脸茫然看向了墨工和墨染,一脸的疑惑,而墨九和众人,均是一脸愤慨,但却无济于事。
墨工继续道:“正好,墨染在那小贼身边,而又给了墨染自由行动之权,若是到时墨染一枚手雷,将可毕其功于一役也,只是,墨显,若是只我墨家一脉,想要尽数离开,恐将万难啊,而且,还有墨良、墨九等人……我等终不能祸起萧墙啊。”
那墨显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家主是否决心已定?”
墨工老脸微微抽动,不悦道:“本钜子若非决心已定,何来与尔等多舌至此?若有良策,快快道来。”
墨显犹豫道:“若是家主决心已定,还请拿出所藏之手雷,交予我等,以示家主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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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工闻言,大怒道:“岂有此理,本钜子一言九鼎,既然尔等不信本钜子,且等禁令一除,尔等自行离府去吧。”
墨显脸色一怔,急忙道:“家主不必动怒,家主也知道,此间干系非同小可,若无家主证明,小人万万不敢泄露半字,还望家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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