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笙对着岑星本人实在难以启齿。又担心到了周末带岑星去看医生时被医生劈头盖脸问出来,小朋友会被吓到不知所措。为了提前心里有底做好准备,他辗转托朋友帮忙联系了一位医生,帮着先分析一下这份报告。
并非正式问诊只是朋友间私下咨询,对方没有顾忌,可以有话直说。在把报告发送过去后,对方很快打来了电话。
“你看到第三行那个指标没有?”他说,“一般二十来岁的Omega会出现这么明显的数值异常,都是因为短时间内频繁使用紧急避孕药。”
虞惟笙惊呆了。
“那个东西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经常用对身体肯定有影响,加上有些人体质特殊,症状会特别明显,”对方向他详细解释,“不过问题不大,至少半年内别再吃了,更换别的避孕方式,适当服药调理,会好的。不用太担心,也不用减少性。生活。”
“……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性?”虞惟笙问。
那种假设对岑星而言明显不适用。
“有啊,”对方说,“病人有什么别的慢性病吗?呼吸道疾病之类的?”
好像也没有吧。
虞惟笙追问:“和这个有关?”
“有些药会含有一些刺激的成分,不耐受的长期服用就可能造成影响,”对方继续说道,“还有一些人腺体发育异常,也会有这种症状。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非常多,要具体分析。不过就我接触到的,这个年龄段至少占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紧急避孕药。”
“只有最近服用才会有影响?”虞惟笙问,“那天的医生还问了分化阶段有没有……”
“哦,这也有可能,”对方的语气比起方才要严肃了不少,“分化阶段比较特别,一般而言是不建议进行频繁性。行为的。有些小孩还在分化就大量服用紧急避孕药,这个对身体影响很不好,如果留下后遗症,那可不是调理一阵能解决得了的,要影响一辈子。”
难怪那天的医生会有此一问。
“如果不是这几类,想弄清具体的原因可就复杂了,我这样隔空看个报告肯定做不到。你得做好长期准备,慢慢排查。”
“有没有可能是单纯的压力过大或者抑制剂不合适?”虞惟笙问。
“理论上也不能完全排除,”对方说,“但实际上,至少我没见过这样的例子。”
现阶段也问不出更多信息了。虞惟笙对对方表示了感谢,挂了电话后忧心忡忡。
原以为是个小毛病,可似乎事情要比他想得更麻烦得多。
他现在很希望岑星是真的最近吃了太多紧急避孕药,毕竟听那位医生的话,这是最好解决的。
可惜,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绕了半天,虞惟笙还是决定问一问岑星本人。
他在岑星所有科目统统考完后,晚饭时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随口说道:“我那天去拿报告的时候顺便挂了个号,你猜医生看了以后问了我什么问题?”
岑星立刻紧张起来,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对于自己的信息素异常,他在意的很。
“他说,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吃了太多避孕药。”虞惟笙说。
他说得很轻松,表情语气都带着笑意,仿佛在谈论一个荒诞的话题。就如预料中那样,岑星立刻呆住,脸也红了。
“我跟他说不可能,”虞惟笙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我们家小孩很乖的,只知道念书。”
岑星红着脸,低着头,用筷子戳碗里的米饭。
虞惟笙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岑星完全没有摇头否认的动作,甚至表情逐渐染上了忐忑不安。原本涨红了的脸,也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泛白。
心中反复默念着“不可能吧”,虞惟笙勉强保持着笑意,问道:“怎么啦,在想什么呢?”
岑星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接着拿起一边的手机。
“医生还有说什么吗?”
他用手机问道。
不对劲。这孩子太不擅长掩饰了。这样的提问,简直就像是在默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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