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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渊从小就是在玄清门长大,和他最亲的长辈就是温以寒掌门,其他几位长老也很好相处,不管自己多调皮,闯了多大的祸,他们顶多就罚自己在伏妖塔下面壁,宗庙长跪,或者饿个三天就放了,这三天期间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师兄师姐们偷偷来给自己送吃的。
长辈们事情多,公务忙,扶渊算是被清寰大师兄一手带大,说起来,他也没见过娘,更不知道爹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俩给自己留的唯一一个物件,就是那块褐色玉牌。
已经被墨音尘抓到有两日,被关在一个山洞之中,日日还被一个男人看守着,那个大魔头叫他什么,赫烈,对!
前面身上被打得浑身骨头酸痛,躺着都无法起身,后一日还稍好些,能坐起来讨口吃的。
赫烈沉脸道,“不行,尊上说了,只可给你喂水,不可给你进食。”
“那他有说让我饿死没,我要是饿死了,你怎么跟他交差?”
凡人食五谷杂粮,修仙者辟谷只吸灵气,他们魔修也是,赫烈不能理解需要靠食物续命的脆弱人类,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他叫嚣。
尊上闭关养伤,说了不能打扰那就不能打扰,不管扶渊如何吵闹,都没说服这赫烈去弄点吃的,为了活命,扶渊甚至吃了一些山洞墙角的青藓,喝了不少的水,勉强渡日。
墨玉峰脚下。
天色阴沉,寒风忽烈。
有人还为了冬日的口粮犯愁,有人一夜间被屠满门。
赶路的行人不愿冒风前行,途径一小酒馆,进屋歇脚。
“诶,小二,上一壶热水!”
“好嘞!”小二应声。
两人身上都挂有佩剑,许是哪家的子弟出来猎妖,听了些风声,迫不及待的议论起来。
“快坐快坐,你也有听说,西河朱家,好好的从不与人纷争,不知为何,竟被墨音尘那老贼——”他话没说完,只在脖子上比划抹了一道。
“墨音尘此人喜怒无常,作恶多端,自称什么玄玉天尊,世间难有对手匹敌,我等既想为民除害,也有心无力,唉,可惜那朱家,尽数是医修,若是投我门下,还可寻一庇护。”
“若是你门下也庇不住,那还徒遭牵连。”
“真是可恶,这世上竟也没有能降服他的人了吗?”
“玄清宗温掌门或可一试,他乃百宗之首,玄清还有几位长老坐镇,或者再让四大宗门的宗主共同逼上墨玉峰,不信还拿不下那个魔头。”
两人窃窃之声,在这安静的酒馆内显得格外出众,扰了另一桌歇脚之人。
“两位道友可知隔墙有耳,若是今日的话被你们说的墨音尘听取,怕是不妥,啧。”
两个道人抓紧了佩剑,有那么一瞬间的警惕,四周环看一圈,只有对面有人,而这对面桌只是个衣着潦草,破烂不堪的糙汉,又放下戒备。
“你少管闲事,莫非你还要去告我们状不成,臭要饭的!”
“倒也不用我去告状,喏,你看。”
糙汉抬手一指,两人顺着目光往身后看去,黑压压的几人正站在身后,从衣着和武器上分辨,正是墨玉峰之人。
“敢对尊上不敬,还真是不怕死的东西。”
站在最前面的魔修就是领任务出来的长司,途径此地,见二人大言不惭的夸谈议论墨音尘,顺路也除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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