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此番前来就是为了道歉的。”
上官铭收起所有的情绪,露出一副标准的笑容。“我们不需要道歉,你走吧。”
赵欢玉沉着脸,明显不想跟他多说,现在多看这道貌岸然的男人一眼都让她觉得难受。“在下真的是来道歉的,之前的事在下并不知情,是后来才听说的,便第一时间带着人来赔罪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小厮,小厮颤颤巍巍地上前,刚要开口道歉,就被季鸣轩一掌震飞。“阁下就不必来我们面前演戏了,这种把戏我们见多了,你还太嫩了些。”
季鸣轩都没有正眼看他,语气中带着浓郁的不屑,上官铭感觉自己被冒犯到,紧紧握着拳头。“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我来道歉也是真心诚意的,不管怎么说,我与齐老算是朋友,来探望是应该的,更何况,你们没资格替他做决定吧。”
上官铭忍着火气,觉得自己都快要忍不住了。他今天必须进去一探究竟,看看那老头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会儿都让赵欢玉和季鸣轩来应付他,说明老头的情况不太好,怎么就突然这么严重了?“我是他徒弟,以后要负责给他养老送终的,怎么就没资格替他做决定?反倒是你,说是朋友,却叫这么多人来欺负一个老头,好意思吗?我们今天不想与你计较,但从今天起,你与我师父之间那一点情分就断了吧,他人比较老实,可交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赵欢玉语气平淡,却是清清楚楚地与他划清了界线,不想跟他多有往来。“我说了,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上官铭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那是你的事,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家人,你脱不开干系的,快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伏渊哥,送客吧。”
赵欢玉看着那人说完,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季鸣轩紧跟其后。上官铭想要追上去,却被伏渊拦住。“让开!”
他对着伏渊怒吼,甚至想要动手,却被伏渊提前一步,脸上挨了一拳。“你竟然敢打我?”
上官铭恼羞成怒,瞬间与伏渊打在一起。不过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伏渊。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季鸣轩,但季鸣轩身边的人应该是没问题的,谁知道才过了几招就明显落了下风。那男人这么厉害也就算了,身边的人竟然也这么厉害。上官铭觉得自己有被羞辱到,但也顾不上多想,只能全心全意应付伏渊,结果没几下,又被甩飞到墙上去了。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的伤势,这会儿又加重了。上官铭承受不住,又吐出一口血。“二少爷,你没事吧?”
几个小厮急忙上前搀扶,看向伏渊的眼中透露着恐惧。在他们眼中,上官铭的武功已经算很高强的了,在整个西域城里也都是排得上名号的,府上就二少爷最有出息,所以格外受敬重。可没想到,他们认为很牛的二少爷,竟然连人家的手下都打不过。这可太丢人了。“滚开!没用的东西!”
上官铭觉得自己很丢脸,自己这些手下更丢脸,他都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了,这些人还一点忙都帮不上,只会在旁边问他怎么样了。养这些人何用?他一脚将人踹开,怒视着伏渊:“你们给我等着!”
他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今天丢的脸一定要找机会找回来才行!西域是他的地盘,这些人再厉害,也别想好过。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赵欢玉一行人已经计划着要离开了。天刚黑的时候,老头就醒过来了,这次醒来还是赵欢玉和季鸣轩的床前守着。跟上一次不同,这次老头醒来之后格外安静,并没有出声赶他们走。他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若是真的想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然后帮季鸣轩解蛊,他就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不然以身养蛊的意义就没了。“我饿了,有吃的吗?”
之前本来就饿,才刚吃一点就又疼得晕了过去,这会儿真的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有的,等着啊!”
赵欢玉应了一声,让季鸣轩出去端,然后自己抓住老头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脉。“老头,下次可不能再动武和用蛊了,鸣轩派的人保护你,任何时候你都是安全的,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明白吗?”
赵欢玉一本正经地开口,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一定要杜绝,否则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次两次能救的回来,那多了呢?老头这辈子已经够苦的了,往后的日子,赵欢玉想尽自己的力,让他过得开心一些。“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老头没有反驳,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并不打算与之争辩什么。“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刚刚上官铭来了,说是想跟你道歉,被我让人赶走了,那个人心思不正,说是来跟你道歉的,却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样子,反而是想来一探究竟,你以后就不要再跟这样的人来往了。”
赵欢玉并不知道上官铭在西域到底是何身份,自然不明白他此番有何用意,可老头是知道的。“那小子家里与西域王室有些关系,这些年来,西域王室一直想求我的蛊术,我一直没答应,我与他交好也并非偶然,这只是他们靠近我的手段罢了。”
老头笑了笑,脸上带着讥讽。他这辈子就是这么可笑,一辈子都是这么孤孤单单,偶尔交了一个朋友还是带着目的的,他这才刚倒下,对方就迫不及待想来查探,真是讽刺。赵欢玉有些吃惊:“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跟他交朋友?不应该一开始就拒绝他吗?”
老头撇过头不说话,他只是太孤单了而已。赵欢玉说完就反应了过来,看着老头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别拿你那种同情人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老头没好气地开口,即便走到这一步,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我没有同情你。”
只是心疼你罢了。赵欢玉抿了抿嘴唇,后面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上官铭接近老头是有目的的,之前的她又何尝不是?所以说她是被老头掳来的,但她也一直在耍心眼,想让老头教她蛊术,甚至还用美食诱惑。从这一点来看,她与上官铭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老头,跟我们回京城吧,鸣轩在京城那边还有事,我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也担心,我们一起回京城,我一定能把你和鸣轩的蛊解掉的,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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