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这次,大概找错对手了。”
“我,袁老,以及老安家那位,在这凤天省都是豪门大户,而且私下关系极好,你敢动其中一个,余下几家,都会闻风而来。”
周义双手塞进袖子,耸着肩膀,不屑一笑,“现在的后辈,做事越来越莽撞无度了,枉以为,凭借着一腔热血,就能扳倒豪门大户?”
为宁河图而来?
一个百年前的过去人。
大家明面上敬仰,那是客套,暗地里,谁又会真当一回事?
只要没闹得引起众怒。
骂就骂吧。
又没公开嘲笑?!
“我说,你不会是指望,趁着这件事,试图在凤天省一夜成名吧?”
周义咧嘴,觉得此事,相当有趣。
年轻一辈,不乏沽名钓誉之徒。
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有名利可沾,都恨不得挤破脑袋去争取。
远的不提,就说这袁天策。
不也是,听见有人亵渎九千岁,然后就跟狗闻着屎一样,屁颠屁颠跑去苏杭公开站台,扬言要为九千岁正名。
归根结底啊,目的不过是拍马屁,表衷心。
说不定将九千岁拍舒坦了,明天就引起这位登天大人物的关注,自此,平步青云,一路飞黄腾达。
奈何。
拍马屁的太多,轮不上道啊。
“他今天连活着离开,都得两说,还奢望扳倒我袁家?痴人说梦!”袁庭山冷哼一声,刚要拿下对方,一束突如其来的远光灯,打断节奏。
貌似,又有什么人来了?
袁庭山和周义转头看过去,一位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踱步下车,气势很充沛,有股不怒自威感。
周义伸手遮了下眉梢,诧异道,“程淮安?”
“怎么把这尊大佛,也惊动了?”周义看向袁庭山,眼神询问,是不是他请来的?
为了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宵小之辈。
有必要,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程淮安是军伍出身,多年前,转回地方,进入凤天省工作,因为过往的传奇履历,浑身都是杀伐气。
外界传言,这位上过战场。
是真正拎断过敌人脑袋的存在,否则,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性格,气势一点都没变,雷厉风行,神态威严。
“我听闻出事了,正巧途径此地,就顺便过来看看。”
程淮安向两位老先生打了个招呼,蹙起眉头,望向巨大雕像边缘,一前一后,站立的两道人影。
以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袁天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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