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罗宜年捧着满满一箱顶级的猫罐头和猫粮来到边锡家里。
罗宜年是边锡的朋友中唯一能得阿努比斯青眼的,主要是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吃的和玩具,而且还不爱逗猫。
能不接客就有吃的,对猫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类。
“你又给它带零食。”边锡眼疾手快把零食都塞进储物柜里,再锁上童锁,任凭阿努比斯再皮,也没法自己偷吃。
“怎么有空过来?”边锡拿了一瓶单桶的麦卡伦25出来,又转身放回去,换成了一瓶麦卡伦18。
罗宜年看着他换酒换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笑着骂道:“说你重色轻友,你还真不客气。”
“谁说的?”边锡拿出两个冰球,分别倒上酒。
罗宜年啜了口酒:“还能有谁,安子明呗。他说你最近被邻居勾走魂了,让我过来探查探查。”
“少听他瞎扯,”边锡说道,“他一向没谱你也不是不知道。”
罗宜年没说话,而是灌了几口酒,看上去心情有些沉闷。边锡也不问,他如果想说自己会说的。
果然,罗宜年喝了一阵闷酒后说道:“我干这行也十几年了,这个经纪人就没当的这么憋屈过。小兔崽子成天惹我,收拾一顿也就老实三天。”
“他是你的艺人,不是你的儿子。”边锡说,“理论上你们是契约关系下的甲方乙方,他对你有履约义务但没有服从义务,你对他有适当约束权利但没有管教权利。如果你觉得没法继续契约关系,那解约就好了。”
要不是太熟悉边锡了,罗宜年能被他气得背过气去。现在他只是狠狠灌了两口酒,就能心平气和说道:“要这样就简单了。”
“那现在复杂在哪呢?”
“那小兔崽子喜欢我,最近我要签别的艺人,他就跟我闹。”罗宜年说完后便沉默了。
“他和你告白了?”边锡问。
“没有,但老子吃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他有什么心思瞒得过我。”
边锡想了想,问出了问题的关键:“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个屁啊,他才多大,他懂什么叫喜欢。他这就是小孩玩玩,没几天就忘了。”
边锡又问道:“那既然这样,你现在到底在生什么气呢?”
罗宜年绷着脸:“他最近见了别的经纪人,他以为我不知道。”
“那正好,”边锡一摊手,“你不想带他了,他也不想跟你了,你们和平解约,你签新艺人,他签新经纪人。”
“他敢!”罗宜年把被子往吧台狠狠一撴,“你故意的吧,你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边锡一脸无辜:“我没有,都是你自己说的。”
罗宜年酒意上头,也绷不住架子了,他自暴自弃道:“对,我就是有危机感,我怕他跑了行不行。”
“危机感?”边锡喃喃道,“你说人为什么会有危机感。”
“多简单,害怕得不到,害怕会失去。”罗宜年说。
边锡端起酒杯,让酒液的香气缓缓滑入鼻腔。他修长的食指摩挲过杯沿,分明只是个普通的玻璃杯,在他手下却宛如晶莹的玉石。
耳边,罗宜年愤怒下的呼吸依旧粗重,但边锡的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从一团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直到边锡能清晰地看见他的五官——这分明是他那个好看的让人过目难忘的邻居。
瞬间,仿佛一道惊雷在边锡脑海中响起。
“得不到,会失去”,这说的难道不正是他吗?
边锡至今为止还对他一无所知,他被深深地吸引着,却怎么都无法接近。那道瘦弱的身影就像是一把没法握紧的细沙,又总是让边锡觉得他随时会随风飘走。
原来这就是危机感?
他却猛然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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