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向隔离室,她不敢看到医生抢救望月的样子,她不要看到望月离开她,几年的救医经验,她深深知道一旦感染后发生并发症,望月很可能就捱不下去。她不能失去望月。
木野望用力地握住她的微颤的双肩,柔声安抚:“小雨,冷静点,望月没事。医生还在检查,进隔离室只是为了防止再感染。”
“真的?”凌慕羽听到他的回答,心中紧绷着的弦突地断开。“真的,相信我。”木野望温柔的给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凌慕羽看到那温暖的笑容,一直压抑的心情稍稍安静下来,压制的泪水仿佛找到了喧泄口,渐渐模糊眼眶。紧绷的情绪一下放松,身体一软,便要往后倾。
木野望长手一捞,便把她捞回怀里,他紧紧地拥着怀中人儿,心痛莫名。他想,他们是望月的父母,即使她不再爱他,他们仍因为望月的关系彼此紧密相连,没有任何可以轻易取代。
凌慕羽伏在他的怀里,泪流满面,不可遏制。原来,一个人能够承担的东西是这么的少。没有爱,他,至少,还可给她许些温暖。
儿
科医生从隔离室走出,解下口罩对着木野和也说:“木野老先生,小少爷的烧暂时慢慢退了下来了,但是还得在隔离室观察一晚。”
“麻烦你了,丸山教授。”木野和也深深鞠了一躬。
“客气了,老先生,明祥王妃专门打了电话过来问候,我已告之小少爷没有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各位不必太担心。”
“丸山教授,望月的病情仍旧用化疗控制?”上野稚走上前,面露忧色的问。他知道望月属于高危病例,随时需要做造血干细胞移植。
“稚,你知道我一向不主张小儿白血病患者动辄都进行骨髓移植,如果目前化疗治疗手段还有效果,那么就暂时都不考虑,但我的意见还是和其他专家一样,小少爷属于高危病例,最好尽快进行脐血移植,但如果没有脐血,我建议暂时还是先化疗。”丸山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曾经是自己学生的同事说:“他的病情目前用化疗手段尚能控制住,但一旦扩散,如果不进行移植手术的话,一般最长的存活时间不超三个月。我看了血液报告分析,木野少爷和小少爷初步配型成功,我建议木野少爷尽快进行全身检查,若配型完全相同让医院采集好造血干细胞,好随时做准备。”
“我知道了,谢谢教授。”木野望握着凌慕羽的肩膀,转而对上教授,颔首致谢。
“不客气,如果晚上没有再烧,明天就可以出院
了。我还有其他病患,先失陪了。”丸山教授说完便礼貌离开。
“小雨,别担心。教授说望月不会有事的。”木野望低头看进她担忧的眼眸,柔柔的说。
“嗯。”凌慕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稚,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望月吗?”木野和也转身对穿着白色医生袍的上野稚问,眉头皱得很紧。
“可以的,爷爷,但是望月现在的抵抗力很差,一次不能进去太多人。”上野稚站到他的面前说。
“那我们先进去吧,望你和小雨等一下再进来。”木野和也有些焦虑的扭头看了看里面牵动他心的小小人儿,不等木野望回答,便同木野浩夫妇一并走进隔离室外间换隔离服。
长辈们进房后,走廊内剩下木野望三人。
“望。”上野稚看了眼尚在木野望怀里发愣的凌慕羽,极缓的开口,似是有些犹豫。
“稚,有什么事直说无妨。”木野望皱眉。
“优衣回来了。”上野稚顿了一顿,又是片刻迟疑,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凌慕羽的反应。
“我知道,我们今天见过了。”木野望淡淡的说。
“你们聊,我去看看望月的住院手续办好了没有。”凌慕羽垂下眸子拉开腰间缠绕的手,脸色清淡无波。
“我已经办好了。”木野望寥寥数语便打断了她的退路,极具占有欲的大手仍紧锁着她的腰,不容她离开半分。
上野稚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优衣明天回医院上班。
”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她休学了一年,之后以优异的成绩继续如期完成学业,与他成为同事,共同为东大附属医院效力,只是他在神经外科,她在儿科。然后她向无国界医生组织提出申请,义无反顾的离开日本,直至现在突然回来。
“她决定回来这里工作?”木野望倒很惊讶,昨天见面的时候,优衣并没有说这件事。
“她接受了医院的邀请回来带实习生,她是丸山教授的得意门生,今后将直接成为望月的主治医生。”上野稚看着两人,表情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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