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出来找我们,问我们出去半天了在干嘛,林州行说抽烟,但没烟了,店长咬着一根递过去一根,火机拿在手里,林州行摆手。
“我就知道你不抽这个。”店长收回手,转脸向我吐槽道,“林少只抽细烟,多娘啊,口味又软。”
林州行没理他,径直进去了,透过玻璃我看见他穿过人群找到蔡璇,打了个手势,蔡璇便从包里拿出一包崭新的绿色爱喜,林州行一边往外走一边撕包装纸,我和店长说,我先进去了。
回去的路上,二姐和我说,觉得我和林州行是不合适的,我看着夜空里缀下来的一点点星,也点头同意,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出现蔡璇递出来的那包爱喜,我说,我当然知道我们不合适。
但谈恋爱嘛,不行就分手咯,我弯着眼睛一笑,二姐放心地说是这个道理,你想得开就好。
可是林州行并没有给我分手的机会。
我曾经也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内努力过去接近他,找很多机会去外联部,去金融系,熬到很晚等他弹给我消息。但我也很清楚,这不叫追,周明祎在追我,那才叫追,能感受到被用心关注着,会收到花和礼物。
被喜欢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他是很会开启和引导话题的人,有时候不自觉地我们就一来一回的聊了很久,但你知道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合拍,也许有的时候的聊得来,只是在顺着说。
我和林州行说不上是否聊得来,但一定从来没有顺着说。
好像在拔河一样,他也不是什么事都要反驳,我也不一定任何时候都在怼他,但就像两颗对不上的齿轮一样,总在进行一些无意义的磨合。比如团建的时候我提议去玩桌游,还以为可以借此再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林州行就非要做那个掀桌子的人,偏要说他已经很久不去了,我疑问道你不是喜欢吗,他淡淡说是会变的,然后他用很低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要用心。”
二姐说对林州行那样的人来说这已经是示好的表示,但对我来说这四个字只能徒增恼火,我讨厌他那样说话。
“你忍不了就算了,他不就是那样的人,让别人伺候去。”二姐说着把长长的头发梳上去,插上一支银钗。女为悦己者容,她和亮哥在一起之后的确更喜欢打扮成温婉清纯相貌,让篮球队的其他人都好一阵羡慕,但两个人实际怎么相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问二姐:“如果亮哥这样说话,你会忍吗?”
“嗯……”二姐思考了一下,甜美地对镜微笑,“我会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但我还没回复,二姐突然又说:“但涂亮亮没有林州行长得帅,也不是百乐林董的公子,甚至都不是篮球打得最好的那个。周明祎对你不好吗?你如果答应他,也会过得很轻松。”
“别说啦。”我笑着打断她,有些话如果说得太明白,就会变得太残忍,爱情从来是不对等的,也不是谈条件,但是不谈条件,却也是不可能的。
有资本的人,不可能不傲慢,这个资本可能是长相,性格,家世,这个傲慢的表现形式也未必一定是表面上的嚣张和跋扈,也可能是像林州行那样,对不够殷勤的人,总是持观望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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