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讨论一些——理解成哲学也好——抽象的问题,ok?”
“没有什么是和哲学没有联系的,我忍不住要指出这一点。”田珂接着开口,“我很少很少了解哲学,所以不可避免地所表达的并不是正确的答案。”
“你要保证讲的直白一点哦,更方便我理解。”
“我会讲中文的,毕竟其他外语也没什么更精通的了。”
“那我单刀直入。你怎么理解这个世界的?”
“我怀疑你是故意问的这么抽象来为难我。理解世界和理解自己、理解别人是一样的,毕竟指的是宏观的世界,就包含了一切。。。”
“在举一反三吗?”
“谢谢你打断我。”田珂这句当然是在反讽,“实际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世界的,对这个世界我感到迷茫,抓不到强有力的结论。”
“在一步一步的思考里,我有一种感受是逐渐膨胀的,就是:世界是矛盾的、无解的。”
田珂听到这个回答,认真思索,然后开口,“你对它的看法不是道判断题——这很好,也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这很了不起,你把它当作解答题,当然是没有标准的、没有明确的答案的,同样也意味着有无数个正确答案,可能目前属于你的答案还没有找到,但一定会有。”
“你讲的这些是哲学吗?”赵清明觉得像是常见的励志鸡汤。
“如果我引用几个学术论点,你会觉得更有信服力吧?可如果我用了,就不能保证你理解得到,所以是我最大限度地直白。”田珂接着说,“客观上,没有什么不是和哲学没有联系的,主观上,你觉得是哲学它就是,你觉得不是它就不是。我也只是学音乐的,不是军人、不是教授。”
“通过你对世界的认识,就能看到你对自己的认识。我觉得更了解你了。”赵清明欣慰的点头肯定。
“我们证明了一件事,就是只通过你我的语言——既没有高的技巧也没有深的内容的语言,把时间、把世界变得无聊。”田珂又送出一句毒舌。
其实赵清明到这里已经没有其他预计要问的东西了,但就是反抗这么毒舌的评价,自己也要打肿脸充胖子,创造一个没有人快乐的时光。
“但我还想继续聊。比如。。。穿衣自由。”赵清明只是想起,从没见她穿过裙子。
“这个就比较具体了,很好。”田珂很快就能回答,“穿衣自由就是想穿什么衣服就可以穿什么衣服,没什么不明白的。”
“的确。。。”赵清明挣扎着接着想,“那不是每个人都有穿衣自由吗?只要不在公共场所穿不合法的衣服就好了。”
“对啊,所以你想说什么?”
“那为什么大家都还在要穿衣自由?大家都有穿衣自由。”
“对啊,你说得对,我也是一样的看法。”田珂好疑惑,已经被弄笑了。
“每个人本来就有穿衣自由,可能说着要穿衣自由的,是想要自己不管穿什么别人都要认同,这不是穿衣自由的范畴。”
赵清明终于抓到了一个貌似是漏洞的东西!跟着开口,“那如果我穿了奇装异服,被别人嘲笑歧视,不是会觉得没有穿衣自由吗?”
“偷换概念,首先这是另一回事,其次你的自由不能建立在别人的自由之上。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出来?”
“抱歉,刚刚我没细想。”赵清明光速溃败。
“你好像从来不在我们面前发脾气,或者可能是你就没有发脾气这种东西。怎么会?”
“这是个人原因,因为我非常不容易发脾气,也不喜欢发脾气。”田珂用两只手在比划着,“控制情绪是我很喜欢做的事。”
“你对悲伤怎么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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