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啊!”她头一仰,“走!”说罢转身就出去了。我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
走到走廊转弯处她突然不走了,身子斜靠在墙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看了她一眼,没敢迎着她的目光继续看,低垂着目光走过去。
“贲哥!”走近了,钟晴仰着头看着我,我的目光逃无所逃,“你怕我?”
“不!”我不自然的笑了笑,“朗个可能嘛。不怕!”
“那……”她坏笑坏笑的,“把手拿过来。”
我把右手伸过去,她二话不说,抓起就走。
我有些乱了章法,思维突然变得迟钝起来,懵懵懂懂的被她拉着一阵小跑。
度月山庄里面盖的是别墅群,我们入住的别墅最大,其他几个别墅规模要小很多。每个别墅的拐角处安装着摄像头。由于没有对摄像头进行伪装,显得多少有些突兀。我们一边走一边观察摄像头,希望能找到死角。结果很失望,即使远离别墅的树林里,我们也发现树上挂着摄像头,像一个个丑陋的独眼龙一样,无处不在。
走着有些累,心里有些烦。
庄园里面培植了许多苗圃,种植着各种稀有的树木,每种树上都挂着一个标签,标签上注明了它属于什么科、啥子目,叫啥子名字,以及一些简要的特征。
苗圃里面还种了许多花,最抢眼的是玫瑰花。用钟晴的话讲,这里的玫瑰花像种大白菜一样,种得一片一片的。我第一次为这些玫瑰花感到可惜——即使是玫瑰,一旦被大片大片的种植到泛滥的程度,一样会让人感觉到它价值的减损。或许女主人对玫瑰情有独忠,玫瑰牵挂了她太多的记忆;或许玫瑰是她难以磨灭的伤痛,大片种植藉以疗伤。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对玫瑰倾注了特殊的感情。
由于我们心情不好,一路上一直评判着女主人的低俗。不知不觉,来到了网球场边。里面两个男士正在卖力的挥着网球拍,场边一个二十六七的女人正在故意用俏皮的渝普大声打电话。我听了这么多年的普通话,有广东的、东北的、川味的,商场里服务员蹩脚的重庆普通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动听有趣的普通话——渝普。
她说话的腔调就是模仿商场里服务员,但说出来连贯、自然,又有些恶搞的味道,还有些女人天然的娇柔,以及重庆妹子说话时土生土长的铿锵节奏。
我被她的声音吸引住了,于是建议去看打网球。其实我是想偷听这优美的渝普。
那个女人很八卦,紧到说不完。直到我们离开,她的电话还没打完。
该是吃饭的时间了,我和钟晴直接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面的人很少,其中有一桌坐了几个大个子外国人,正在几里瓜拉的海阔天空的吹。
我给陈老师打了个电话,她让我把菜点起。我想了想,偷了个懒,直接让餐厅按标准给我们配了十个人的菜。
由于人少,菜很快就上上来了。我又给陈老师打了个电话,结果陈老师已经走到餐厅门外了,后面跟了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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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20)
“哇!你两个是出双入对呀!”方敬一进门就嚷嚷,“羡杀我也!”
“方老师”,钟晴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很温柔的说道,“来,方老师挨到我坐。”
方敬把两个二筒鼓得咚大,盯到我。
“你看啥子嘛”,我哭笑不得,“坐三!”
方敬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不不不不——”
陈老师被逗乐了:“还没开始吃饭,方老师都被烫到了。”
钟晴干脆走过去拉方敬。方敬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手脚都没得地方放了,被钟晴拉着,跌跌撞撞的。“好!好!恭敬不如从命,别拉我,我坐!”方敬举着两只手作投降状,顺从的坐在钟晴的身边。
苗璨从进来开始就没说话,这时她静悄悄的走到方敬的右边位置坐下了。方敬左边一个美女,右边一个美女,仿佛是天上掉下来了福分,有些消受不了,紧张兮兮的。
“方老师啊”,钟晴侧过身去,“你觉得刘贲怎么样?”
方敬正在喝茶,见钟晴突然问话,手一抖,茶水吱遛的流到脖子里去了。赵新民乐得哈哈大笑:“哎呀!方兄,几日不见,你咋养成了吃饭之前先用茶洗脖子的习惯了!”
方敬正准备回答,见钟晴拿了一张纸巾要给自己擦,连忙拒绝。手上的动作快了些,把一根筷子碰飞了起来。筷子划了一个抛物线,一头栽到一个盘子弦弦上,又飞起来划了一个抛物线,然后乒乒乓乓的滚到桌子下面去。
方敬好像思维有些短路了,像丢了个宝贝似的,要爬到桌子下面去捡。苗璨连忙拉住他:“丢了算了,换一双。”
方敬这才如梦初醒,一边哦哦的回应,一边用手背抹额头上的汗水。
“小钟不要闹了,吃饭了”,陈老师终于出来干涉了。
“好勒!”钟晴右手抓起筷子,左手拂了拂右手的袖子,“大家不要客气哈,豆像在自家屋里一样,来,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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