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国离开后,郑忠毅从废弃的小楼里走了出来,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走到院门前。
郑安国走进巷子里的时候,他刚好从另一侧走来,原本想要叫住他,却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跟了上去。
“张瑞,开门!”
张瑞锁了门刚到客厅里收拾杯子,郑忠毅就回来了,她走到院子里打开门。
“大叔,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想你啦……”
郑忠毅关上院门,从身后搂住了张瑞,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无数朵白色的花朵,在空中绽放、飘落,给人一种如诗如画般的美感。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白头若是雪可替,世间何来伤心人。此时若有君在侧,何须淋雪作白头。
你嫁于我,我许你白头到老,不比淋雪做白头的好?还不回屋,小心着了凉!”
“大叔,我连赏雪都会着凉,那不是太娇弱了?”
“我就愿意娇养着你,也只娇养着你,不好吗?”
郑忠毅轻轻抱起她回了屋子,把她微微发凉的手揣在怀里,“才多大会儿,手就这样凉了?”
“大叔,我又不是个瓷娃娃,我倒是想到外面肆意的玩雪,就怕被安个资本主义享乐主义!”
“你想玩雪,等下周末带你去个好地方,任你肆意!”
“真的?”
“我什么时候给你许过空话?”
“那倒没有!”
“送你个礼物!”
郑忠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支和田白玉的莲花发簪。
“这是添置的嫁妆还是聘礼?”
“现在给你的自然是嫁妆!”
张瑞拿在手上抚摸着,莲花雕刻的栩栩如生,玉质润泽晶坚。郑忠毅轻轻挽起她编好的辫子,取过簪子戴上。
“很好看,晚上想吃什么?”
“中午吃得不少,倒是不饿,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不用,我去做,你等着。”
张瑞取下簪子走到楼上,放进了空间里,就下楼蜷缩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织毛衣,跟着针织读物好容易学会的,挑了奶白色的羊绒线,正织着一件高领羊绒衣。
“怎么想起来织毛衣了,累不累?”
“自己织的款式好看,也暖和,能护着脖子。”
“年后要去沪市出差,给你带些羊绒线,华侨店停运后,倒是堆积了不少,我再去给你淘换些好料子做衣服。”
“现在又不适合穿,白白费了心思。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穿了,到时再说嘛!最近下乡浪潮一起,没发觉安定了不少?”
“革委会可没停了动作,小将们没动静了,改成革委会大妈、大爷们戴上红袖章掌权了!战斗力可比小将们厉害!”
“我平日里忙着上下班,天冷后,大家照顾我,很少让我出去巡逻,倒是没注意过!”
“你们同事相处倒是融洽!”
“嗯,刘队长很照顾我,不过,这次为了救你那个前未婚妻,他可是受罪了!”
“莫要胡说,什么前未婚妻,都是有的没的,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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