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人了。
静静等一会儿,莎秋莉走出来,椅子上,盖盾被他们丢在那儿,想必以为他跑不了,困在地道之中,一根绳子就能让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拍拍毛熊队长的脸,没醒。
桌上摆有茶壶,取点水,苦涩的味道洒在那张糙脸上,洒在那总算眨动两下的紧闭的眼皮上。他醒了。
“你,是你。莎秋莉小姐。”
盖盾忍着左耳的疼痛,光声音就感觉在抽动。
从眼神里,莎秋莉读出他的心思。尽管放心,她和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至于自己为何在此,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她改日再说吧。我相信你,他道,莎秋莉小姐,我想问你,冬妮小姐和绿蒂小姐,知道她们父亲干的事吗?这个,怕是不知,如果知道,决不会让爹爹和那帮人搅和在一起。我想也是,盖盾末了叹口气。
“怎么这么难解呀。”
谈话时,莎秋莉的手忙碌如冬眠前的松鼠。要是有一把刀就好了。可惜,盖盾应声道,他的那把宽剑卸掉了。那是他爹亲自给他打的。
“有了,”莎秋莉摔碎茶壶,壶的碎片就是刀子。
盖盾仍自顾自地回忆着,“当时,我才加入巡逻队,肩守护卫镇里人。我老爹,铁匠哈默,就给我打了那把剑。那剑太张扬,我当上队长,才拿出来用。”他突然盯着她,说道,“莎秋莉小姐,如果我死了,麻烦你转告我老爹,哪怕战斗时,我没能用上他打的那把剑,他儿子仍是好样的。他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说什么傻话,”莎秋莉白眼道,“咱们已经安全了。”
“是吗?”
绳子解开了,盖盾的手解放出来。下一瞬,盖盾就推开莎秋莉,他本人,也朝相反的方向滚去。那射来的风刃,来自那个口渴的、舔舌头的酒鬼。
他站在那儿,手如筛子般。
灯笼师!莎秋莉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这个像印度人似的,戴顶那种花帽的男子,看着似乎弱不禁风,走稳步子亦是难事;但刚才那一下,不仅准,而且狠,地上那三道刀痕便是铁证。
“你这混蛋,当初你和那娘娘腔逢场作戏,把我给骗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克莱伯大叔的跌伤,也和你刚才那招导致的吧。”
盖盾厉声道。
“我记得你,”那口渴的褐肤男道,“他命大,但你们就没这幸运了。想不到,我酒瘾犯了,丢三落四,却正巧逮到一只溜进来的金发母猫。果然还是不留活口更方便啊。”
紧接着,他嘴里低喝一声,手中多出把蛇杖,一团烟雾从中冒出。
灯灵,他要召唤灯灵。莎秋莉冲盖盾说道,不能硬拼,对方是灯笼师,留下来,压根毫无胜算。那怎么办,唯一的出口在他身后呀!盖盾两只大手紧握成拳,关节咔咔响。他拿上墙边一把撬棍,干脆放手一搏。
莎秋莉想,没办法了,只能搏一搏,但不是他的搏法。她招招手,示意盖盾跟上,然后进入另外一头的地道。在她的吩咐下,盖盾打翻那煤油灯,地道重归黑暗,酒鬼失去视野,她们也多了一些逃生的希望。但最重要的,还是但愿绮罗她们已经走出地道,这样她们才不会遭夹击。至于,她们跟着进入那所监狱,之后的事只能之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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