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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字大旗。
还要?三杯敬茶和?四色糕点上供,到圣舱堂那祭拜船神,船头供奉三牲福礼,寿糕寿饼叠了一大摞,猪头、羊和?鱼肉也不能少。
摆宴摆了很长的队伍,吃饭的渔民、船工都在喊“船老?爷寿高,捕鱼人福好”。
鞭炮响了又响。
可王逢年知道,乌船和?他都只喜欢第一次的生辰。
长寿面,祝福,雕出来的鹢鸟,潮涨时扔鹢鸟的情?景。
他反反复复地想,夜里仍然没有停歇。
王逢年觉得那种情?绪很陌生,像根刺,刺得他又痒又麻。
他坐在书房里,外面夜色渐黑,桌子?上燃的蜡烛,烛泪一直往下滴,他无意识地触碰,直到门口有人敲门。
“进来吧。”
来的不是王良,是个脸上带着条伤疤的男人。
“怎么回来了?”王逢年没抬头,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王明信不解,“老?大,卫所今年的水操请了定安岛的人来,为什么推了?”
“我听王良说了,办收船酒,出海又提早回来,然后呢,”王明信没有直说,他只是问?,“老?大,以后不出海了吗?”
王逢年没有作声。
他自从十四岁上了战船,之后十八岁出海,二十岁当了船老?大,他每年休洋后,会去明府卫所待到秋汛。
在卫所跟着战船出海,战船总会在最危险的海域里前行,他能学到很多技巧,躲避危险、风浪和?礁石。
每一次出海,他得对底下的船工性命负责,所以必须去掌握更好的技巧。
而?今年,他提早回来,却推了这个邀请。
王明信坐下来,他说:“老?大,你近来很冲动。”
冲动在航海掌舵上是大忌,一但冲动,就无法保证正?确的决断,很有可能酿成大祸,最惨的是船毁人亡。
“今年这个机会真的很好,不然林正?不会一遍遍劝,他都跑望山那找我了,往年出海晚归没碰上就算了,这一次不去,往后几年也很难再有机会。”
“老?大,王良只会顺着你,可我要?说,你的身上还有担子?,那么多船工靠你吃饭,还靠你把控着舵。
这一趟去的三口洋,那边的海域有多不一样?,我们?都知道,要?是能够顺利地度过那边的海域,碰上风暴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明信语重?心长,“老?大,眼下真的不是好时候,那边现在还可以等。有些事能不能等休洋了再说。”
“休洋后,我半个字都不会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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