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求得一时的安宁来让自己强大起来的。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孟郯怎么会主动去偷袭燕国驻军,难道他以为,他来个先发制人,就会打赢了燕国嘛?愚蠢,若不是他这冲动之举,或许,还可以有办法再周旋一段时日,现在,萧君轩怕是提的那三个条件,也未必能成为让陈国有多些时间强大起来的筹谋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轻轻一叹,却忽然感觉身后似是有人,缓缓回转身来,却见萧君轩正立于门口,静静地望着她,不知在她身后已这样看了她多久!
这一幕,很熟悉,她记得,她刚来这里的时候,楚宸在离开这里前的那一晚,也站在他此刻所站的位置,这样看着她。
见她转过身来,萧君轩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仍是眉头轻锁,一言不发地久久凝望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似的。
“皇上。”,想到不远处便是他的手下在值夜,静和还是屈膝行礼,打破了这份长久的静默。
萧君轩并未出声,只是对着她招了招手,静和短暂的沉吟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待走近时,萧君轩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她的眼神很是忧伤。
轻叹一声,男人伸手拉过了她冰凉的双手握在自己温热的大掌里,闷着声音低沉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是我的错吗?若是乖乖留在宫里,没有逃离,也不会惹恼了你,让你大兵压境,若燕国不大兵压境,孟郯也不会一时着急,想要先发制人偷袭燕军,如此,燕国也不会选择正值寒冬,即将过年之时与陈国开战,陈国也不会这么快,便真正的陷入如此境地!”
静和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哑声说道,她心中的自责,不是之前不说,不去承认,就真不存在的,若不是因为她,萧君轩何至于这个时候对陈国开战,她明知道,他目前最想要对付的是梁国,而她原本就是凭着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的做了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事,可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陈国会主动向燕国开战来挑起这场战争,毕竟没有谁会愿意用鸡蛋去碰石头的?
“怎会这么想?是那孟郯自不量力,又怎会是你的错?你是有错,但你的错却不在此。”,萧君轩冷声道。
闻言,静和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了,只是苦笑出声,“既然已无路可退,还请皇上能送我回陈国,到时候,不管父皇是要怎么处罚我都行,现在要开战,还是要割地,要上贡,都已经由你们燕国说了算,不是吗?”
“看来,你果然是真傻!此刻,你倒是不怨恨我,反而还自责起自己了!”,萧君轩皱眉说道,他终是无法看透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总是能让他意想不到或出乎意料。
他曾对她说过,就算最后真的开战,也会保她和她陈国皇族周全,可最后,她竟然会因为他废黜了她,而立了晋国公主为皇后,她就给他来个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却已经决定逃跑了。
“皇上这算是在宽慰我吗?”,静和扭头望向远处,淡淡笑道,“在没有看到这封信函之前,不管皇上对陈国开战没有,我都可以告诉自己,皇上早晚要攻打陈国的,只是早或晚而已,而我已经尽力了,可如今,我才知道,皇上您曾经给了陈国一次机会,可我竟自以为聪明的没抓住,而且还把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说话间,她更觉伤感,却原来,自己与萧君轩之间是“她不懂他,他亦不知她。”,所以,如今她连在他面前说任何责怪他野心,抑或是求情的资格都没有了。
“是啊!你的确自作聪明,最后却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萧君轩自嘲般笑道,“你可知道,在下了废黜你的皇后降为贵妃的圣旨后,朕竟然有些不忍了,而且还因为那份不忍,曾下过决定,为了补偿你,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便最少五年,最多十年之内不再做攻打陈国的计划,朕倒是想要给你那皇兄一个机会,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让陈国强大起来,但朕还未来得及跟你说这个惊喜,你倒是给了朕一份大惊喜,更可气的是,朕派出去的暗探,那怕是潜入晋,陈两国,一时都无法打探道你的消息,你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朕本以为,在你收到燕国攻打陈国的消息后,会老老实实的回来请罪,可不曾想,你倒是过得逍遥!”
说到后面时,男人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压低着声音地继续说道,“你自己逃跑也就算了,你竟然敢跟楚宸那只狡猾的狐狸勾结在一起,你以为他会是什么好人吗?你简直是愚蠢之极,他将你藏在这里,却在谷口埋伏了不少晋国高手,还不是用你做诱饵,为了伤朕。”
音落,他更是眉头深皱,不欲再说下去,他与楚宸的这一次较量,他实在输得太惨,他的妃子对别的男人信任有加,还跟着一起逃走,而他明知道是他做了手脚,偏还一无所获,什么把柄都抓不到,甚至在得知她的消息后,明知道有可能是个陷阱,他也只能选择前往,最后还身负重伤,幸好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和试探,他便已有八成确定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与楚宸勾结才有了后面的事,否则,他又怎会留她性命到现在,对于背叛他之人,他萧君轩绝对不会手软,任凭她是谁?
“明日一早出发,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深吸一口气,萧君轩不忍再看她的满脸痛色,叹气道
“皇上,常老将军哪里,可是。。。。。。可是已经和孟郯交手了?”,见他转身要走,静和还是开口轻声问道,她记得,他给她看的那封信函之中,只提到孟郯偷袭燕国驻军未成功,常老将军请旨开战一事,却没有提到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这不该是你担忧之事?孟郯此人,听说乃有勇有谋,且极其忠心之人,他如此冲动的做出此事呢?可曾想过陈国即将面临什么,难道你还关心这样的人?”,萧君轩看着她,很是不悦的说道。
静和却是苦笑之余忧愤难抑,“不瞒皇上,他的确是皇兄的心腹之臣,所以,这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总觉蹊跷,或许,他是被人威逼的!”
“你。。。。。。”,闻言,萧君轩吃惊地望着她,完全是一副被气得无法说话的样子,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刻,她想到的不是让陈国即将面对的厄运的罪魁祸首该如何凄惨结局,而是替他想着理由和借口,看来有机会,他该好好的醒她,如何看人了,免得以后,还会一再被自己信任之人欺骗,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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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萧君轩带着静和与多罗几名暗卫,便出发了,三个时辰后,便与等在谷口的梁全等心腹和数百燕国侍卫,直接向边境军营赶去,就算因为天气寒冷,但所幸今年还未下雪,道路不会难行,他们的速度倒是并没有因为多了她一个女眷而慢下来。
一路上,因为她的坚持为了赶时间,她舍弃了马车而选择了骑马,萧君轩无法,最后拗不过她,只得把小红给她,且为避免途中生变,再次遇到敌国潜入进来后而埋伏的死士。
因此,当他们一路马不停蹄的在申时赶到边境时,燕国的五十多万大军亦是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远远地,萧君轩等人勒马立于山坡之上,便可看到燕国军营前军旗招展,而让静和惊讶的是,在燕国军营之外,两排百多名燕国士兵,列队蜿延向上,一直到达燕国驻军前的一块空地上,远远望去,只见那空地上,竟是还两百多名陈国士兵围成一个半圆形状,而在空地中间,竟是搭了一个简易的露天三面屏风,在屏风中间,摆着两个案桌和一些椅子,分别有将领坐在哪里,好似正在谈论着什么。
而在那些将领中间,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尤为突出,那道身影正坐于背对于陈国的那张案桌前,他那一边的众文臣武将与对面案桌的文臣武将正争论着什么,外面,虽然有两国的士兵分两列沿着屏风外面排开而战,但依然显得陈国的人很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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