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每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就有执念,因此可大胆推断,鬼舞辻无惨在制造鬼的时候,会封存鬼的部分记忆,放大执念。”
他又用手指敲击桌板:“这很合理,叫他名字的鬼甚至会死,显然他对自己制造的生物有很强的控制度。”
听到这里蝴蝶香奈惠道:“那鬼舞辻无惨,他的执念是什么?”
“我猜,他的执念是‘求生欲’。”他说,“因为不想死,就要活下去,因为病弱,就渴望格外健全的躯体。”他打了个手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除了活下去之外什么都不追求,为此是绝对不可能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塞鬼进去的。”
“那会给他带来额外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慈善会的人口失踪和鬼没关系?”
“我可没那么说。”太宰道,“充其量只是,没有直接关系。”
“我倾向于,这件事或者与鬼相关,但那些失踪的平民绝不是从失踪那刻开始就性命不保,发生在日本的失踪案件绝对比你我想象得要多,而那些人至多只有一半成为了鬼的粮食。”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
蝴蝶香奈惠的眼前浮现出了一行字,是当主寄来的信,鎹鸦是产屋敷的眼,他的鼻,他的口,他的耳,他身体虚弱,不出家门,却通晓天下事。
/他的视野与我们完全不同。/信上写了这样一行字,/尤其是对鬼舞辻无惨的解读,我希望你能尽量相信他的判断。/
“我……”香奈惠说,“我被说服了。”她诚恳地道歉,“很感谢您的解读。”
“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事。”
太宰说:“或许是因为我的思维方式与他相近。”他的笑容与他说话的内容一样让人不安,“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点,而不是对立点,因此我或许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他,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请不要这么说。”蝴蝶香奈惠头一次强硬地打断了太宰的话,“请不要这么说你自己。”
“太宰老师与鬼舞辻无惨毫无相似之处,就算是您也不要贬低自己。”她轻声说,“无惨是鬼,是罪人,是缔造悲剧的源泉,而太宰老师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终止悲剧。”
她其实不想那么说话,你看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吗?说实在的,香奈惠并不具备太过强硬的个性,她宽容且温和,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可是、可是……
[我只是不想看你贬低自己,踩自己,把身躯与头埋到地里。]
……
珠世是有没有执照的女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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