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说把我放在心里的话,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很重视我这个朋友。可他的话我为什么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于是我长久的陷入的无语的境地。
倒是他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反而扑哧一笑,道:“这些话我就说一遍,以后再不提了。瞧你那副呆头鹅的样子。”
我只能尴尬的摸着头笑。
接下来几天,他包下了照顾我这个伤患的所有工作,端茶递水,上药喂饭等等,让我惊疑不定。这小子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就算是感激我曾经的援手,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等到连帮我洗澡擦身这种事情他都要做的时候,我真的开始头皮发麻了,“明禧,就算你感激我,也不必做这些下人做的事。你不是已经接手茶楼了吗?天天耗在我这里怎么行?”
他一笑,“我把茶楼休业整顿了,现在正在重新装修。你放心,照顾你不会误了茶楼的事情。”
我点点头,“没人为难你吧?”
他嗤笑了一声,“皇上刚发了话。这个关头,谁会来触这个霉头?”
“你爹又让人送了5千两银子来,加上之前那5千两,钱应该足够用吧?”
“哼,他倒是信你,每次都让人送给你。倒不知道到底谁是他儿子”,他冷笑道,但是语气中恨意已经渐消,看来还是了解了他父亲的无奈。
话题渐渐偏移,他还是帮我擦了身。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我们也曾一起偷着下河游泳,光溜溜的谁没见过谁呀。只是习惯了他过去的嚣张和鲜衣怒马,我不习惯现在他那种伺候人的低姿态。
为了半夜方便给我换药,他就睡在了小三儿那张小床上,倒把正经伺候我的小三儿挤到了客房去睡。
养伤的日子很不错,每天吃着补品,下下棋,就是心里记挂着玛法,还有挺想我儿子的。养了一个多月,伤基本上好了。打听到皇上下了两道旨,一道是给玛法的,说他恭忠体国什么的,皇上特意赐了一块匾给他。还有一道是给明禧家的,明禧的父亲升了职。有这两道旨,我知道这事儿就算真过去了,我可以回家不被非难,也随时可以去上差了。
半夜里醒来,听到明禧那边低低的喘息声,我开始以为他在哭,我不习惯安慰哭泣的男人,所以装作没听到。到后来却听出那不是哭声,而是在自慰。那我就更不能出声了,这个更加尴尬。不过同时心里也有点欣慰,他之前把小妾赶出门,我还以为他因为心理问题不举了,眼下看来他那方面还很正常。
正打算接着睡去,听到他声音沙哑的开口道:“你醒了?”
“啊……哦”,我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
“你的喘气声变了”;他淡淡道。
观察力还真厉害。
他下了床,又慢慢走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还挺有压迫感的,尤其他面容还淡淡的。
“要不要明儿让人去给你买两个女人?”,我这别院里的丫头都是我仔细挑出来的可靠人,我可不希望明禧去祸害她们。要说明禧在这方面,也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
他在床边坐下,“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以后再不抱女人了。”
“……”
“你知道我方才……想得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开始感到头痛了。这家伙不仅会带来麻烦,他本身似乎就是个大麻烦。这种诡异的话题,我很不习惯。
“是男人。”
男人?是那些强迫他的畜牲?我皱了皱眉头,他是受虐狂吗,“你是当真的?”
他点点头,瞧着我,“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觉得我下贱。”
“……不会……可是,这不是一个好选择,不会有好结果”,那些人哪是什么好人,而且这个时代,也根本没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那种蓄养娈童之流,家中也早有了妻妾儿女,因此才不会被世人诟病。
“是么?”,他仍然淡淡的,“我没有选择,我现在这样也不是自己选的。”
这样的事不仅不为世间所容,这条也就算了,他要名声已无用处了,“不会有男人能像女人那样,陪你度过余生。明禧,你可要想好了,别让过去那些事真正毁了你”,他绝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我也听说过有人幼年受过侵犯之后会改变性取向,可我觉得这不该发生在一个成年的男人身上。
“你也不行吗?”
“什么?”
“你也不能和我度过余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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