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化妆师维持着她面上的光彩,她浑浑噩噩地活着,如同丧失了灵魂的人偶一般。
但自奥斯蒙德有记忆以来,在被迫与母亲分离前,他差点四次被黛安掐死。
布鲁诺对她的癫疯烦不胜烦,却不愿意离婚或者求医。几乎没有多少人清楚黛安的状况,只因为这件事让他觉得丢了脸面。
黛安在清醒的时候常常以泪洗面,向奥斯蒙德道歉。却不知道为什么死活不愿意与布鲁诺离婚。大约她认为,如果离开了布鲁诺,凭借她当下的状态,根本无法独自活下去。直到近几年她的状态好转,在媒体面前,她依旧与布鲁诺如胶似漆。
布鲁诺·格里菲斯热衷各种派对,也极爱在派对上寻觅值得猎艳的猎物。
在奥斯蒙德只有三四岁时,他尚且为多出了一个儿子感到新奇,常常带着他出入公司和各种片场。
就连纸醉金迷的、淫秽的派对、他都毫不顾忌地让奥斯蒙德参与。
直到奥斯蒙德七岁,模糊地明白了那些白色的、肥腻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有着什么意义,那些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男男女女,在脱下衣服的时候,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扭曲蛆虫。
他无法克制自己,在派对上吐了出来。
布鲁诺却并不在意他的状况,他只是很生气,奥斯蒙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他的脸。
“这个小畜生和他妈一样,都他妈有病,真他妈晦气、狗娘养的!”
他私下里这样和律师抱怨着,从此只当自己在家中养了只廉价的宠物狗,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奥斯蒙德。
直到他因为经营不善和见不得光的生意,担忧自己不久将会迎来牢狱之灾,才重新将目光放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
这样的原生家庭,带给奥斯蒙德的只有灾难。
他会觉得轻松,觉得解脱,凡妮莎并不觉得意外。
事实上,真正令她意外地是奥斯蒙德居然能平安地长大,甚至他活得很积极,他也有自己追求的梦想。
“你的性功能状态呢?”
凡妮莎接着询问道。
“不知道。”
奥斯蒙德皱起眉,却还是老实地回答道。
“那看到裸体呢?还是会吐吗?”
“虽然有一些讨厌,但也能忍受,毕竟室友得换衣服,我也得照镜子,何况总不能在卢浮宫吐出来。但那种场景和带有严重性暗示的”
他缓缓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下意识地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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