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看着凌舞此时的样子,心中觉得异常酸涩。
“不会。”卫衡说着。
凌舞郡主极其没有安全感,纵然卫衡这样说她也不信,推开卫衡,摇着头,目光有些涣散的呢喃着:“我不信。。。我一点也不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一直都要与我和离。。。。。。怎会护着我。。。。。。”
她说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了不会便不会更改。”卫衡斩钉截铁的说着。
凌舞郡主止住哭泣,之后看着卫衡,有些呐呐的说着:“可是。。。我会连累你的。”
卫衡要在朝为官,凌舞郡主知道自己势必会连累卫衡的。
“如今祖母年迈,父亲多病,我正有意辞官回平阳,你可愿随我回去?”卫衡看着凌舞郡主无比认真的说着。
凌舞郡主看着卫衡,呐呐的许久都没说出话。
过了一会才泪雨滂沱的埋在他怀里点着头。
卫衡低着头,轻拍着凌舞郡主的背,轻声的说着:“没人会为难岳母,等着我们在平阳安顿好了,再接她老人家过去颐养天年。”
“嗯。”带着呜呜的哭声,凌舞郡主再次点头。
寒香看着他们,不觉得便笑了。
患难之中,方知人品。
卫衡,她从来都没有看错过。
那个玉兰花树的少年,身影虽单薄,但是肩上担起的东西,却比任何人都重。
寒香继续往护国寺的方向去,只是到了护国寺的时候,却怎样也没有办法靠近。
重重包围着的士兵,举目皆是疮痍。
这时,听到远处喊着:
“找到将军了。。。。。。找到将军了!。。。。。。”
寒香听了后便要往前去,只是护国寺又岂是她一个游魂能靠近的。
那种无形的屏障,却是她怎样也闯不过去的。
“将军在何处找到的,可还。。。。。。活着?”有人问着。
整个护国寺上面都被火雷炸的血肉翻飞,就是地下的暗道也都塌陷了,就是找到了,只怕也。。。。。。
“听里面的人说是在大殿地下挖出来的,将军藏身在护国鼎之中,至于是生是死。。。。。。”
话没有说完,他们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随后,便见着里面几个身穿铠甲的将士,抬着一个软撵快步的跑了出来。
其中两个人寒香认得,是傅嘉善的手下。只听着他门急匆匆的喊着:“快去请御医!”
寒香心中一沉,看着那软撵上的人,衣衫上沾满了尘土和干涸的血迹,已经看不出了本来的颜色。
软撵匆匆离去,寒香随着软撵而去。
房间中的御医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皆是摇头叹气。
寒香的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他始终就这么闭着眼睛,脸上的血污都已经清理干净,身上的衣服换了,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伤口,那些血是别人的。
他此时脸上少了平日里的凌厉,那样安静的躺着。
她想到了之前在暗道的时候,灭阎说傅嘉善体内种了蛊,会与灭阎同生同死,如今灭阎葬身暗道,他又怎会醒来。。。。。。
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一切。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寒香看过去,只觉得他异常的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只见他来到傅嘉善的跟前,翻了翻他左右的眼皮,之后以银针刺破了傅嘉善的十指,滴入了一个瓷碗里。
他将一个白色的虫子放入瓷碗,没过多久,那虫子便通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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