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
敬石如这会儿心思乱的很,拿了几件衣衫出来。
叫水来。
这大清早的您叫
小厮话还没说完,瞧见东家眼神,赶紧闭了嘴。
闭嘴之后,离开之前,忍不住回头瞧了少东家一眼。
大清早的叫什么水,难不成真叫皮货栈掌柜说中了,是去找女人了?
路沅君这边,打敬石如走了,一天的功夫,她摸了肚子许多回。
摸一回就感慨一回,咋还这么平呢?
尤其是从地库点过银子之后,看着账本儿上的万贯家财,和封箱底儿的地契,路沅君又摸了肚子三回。
饭后去看病榻上的亲爹,老东家一咳嗽,她就忍不住摸向小腹。
老汉犯的是急火攻心的病,一刻钟咳了十八回,路沅君的手干脆就放在小腹上了。
嗨呀,可真急死她了。
偏偏这事急也没用,听说有的夫妻日日住在一起,也得两三年才有消息呢。
她等不得两三年啊。
要是没个后,两三年后她爹的坟都能叫旁系叔伯大爷给挖了。
这惆怅的日子一过就是十来天,路沅君每天熬到后半夜,等着万一要是少东家来呢。
她也不能去找,毕竟大盛魁的门进一趟可太难了。
上回她去的时候,愣在偏厅叫个丫头上下摸了一刻钟,才确定她没带刀。
路沅君这边苦等了十来天,盼星星,盼月亮,盼她那借的新郎。
敬石如那里也着急,男人不能开荤,开了荤心就沉不住了。
往日里账房和他对帐到后半夜,他一点儿不困。
各柜的账房都是成了亲的,都想回家搂着婆姨生娃娃呢。
然而这几天账房们一来,他就拉长个脸,盼着他们早点走。
偏偏赶上了年底算大账,要给各柜的股子分红利,他还真走不开身。
是故敬石如一身的邪火没处撒,成天凶巴巴的,逮着一点错儿就训骂。
他想着说给路沅君去一封信吧,提笔数次也不知该怎么说,更不知道写完了该派什么人去送。
人家不招上门女婿,出来借新郎,就是为了躲麻烦。
如若他去信,叫人知晓,归化城就这么大,风言风语的岂不是添乱嘛。
也不只是路沅君那里急,敬石如这里更急。
一连十来天没动静,路沅君还以为敬石如以后不来了。
合着兄长和人家交情也没多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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