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妒忌他们的幸福,莫离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高,而御谦根本不知道莫离这个病,只以为她是普通的胃病。
莫离吃的并不是药,而是鸦片,她现在就算不发病,在御谦出门后,也要躲着抽鸦片烟,一抽起来,飘飘欲仙,舒服极了,但一上了瘾,不抽的时候就像被猫抓了喉咙似的难受。
鸦片是贵玩儿,寻常百姓可抽不起,真的上瘾了,卖妻卖儿也要抽,莫离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的,她本来以为只是在胃痛得受不了的时候抽上一口,没想过这样也会上瘾的。
她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上瘾了,她背着御谦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去买鸦片,而御谦却还蒙在鼓里。
一天旁晚,两人正在吃晚饭,莫离的烟瘾突然发作,她难道地瑟缩着身体,牙关打颤,全身骨骼像拆散重组,回不到原位。
御谦吓得手里的碗都掉到地上去了,他过去扶住她,失声问道:“是不是胃痛又发作了?”
莫离痛苦挣扎,流着泪说:“我不碍事,你别管我。”
他紧紧地抱着她喊道:“不,我带你去医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莫离一把推开他大喊:“你别管我,别管我!”
“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你是我的妻子啊。”
闻言,莫离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呆了几秒,但烟瘾发作得快,她全身如万蚊噬心,飞奔进房间去,关上门,下了栅子。
御谦奔过去拍门大喊:“莫离,你怎么了?你开门……”
莫离烟瘾难受,可是家里已经没钱买烟了,她发狂地在地上打滚,翻筋斗似的。她抓自己的喉咙,扯头发,将所有的东西都打烂,她脸色惨白,眼眶铁青深陷,做出各种可怕的姿态。
她总算是个理智的人,但烟瘾上来了,人就失去了理智,她为了鸦片如此痛苦,发出怪异的呻吟叫喊,声声噬心。
门外的御谦见他如此凄厉,心像被挖去了一般,拼命拍门大喊,可任他怎么喊,莫离就是不开门。
过了半个小时,莫离的烟瘾过去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自己手上的皮肤已被抓破,镜子中的她,鼻涕口水糊了半脸,更是难看得难以忍受。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断地问自己。
这次算是熬过了,那下次呢?
她不想要这样的日子,不想拖累御谦,她要戒烟,要新生。
“莫离,开开门……”
莫离擦干脸上的污渍,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徐徐地开门,她垂着头,不敢面对御谦。
“莫离,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你不能这么死撑下去。”御谦心疼地握起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被抓出了一道血痕,更心疼,拿药来为她上。
“胃病都是这样,没治的。”她摇头沮丧地说。
“我们去看洋大夫,要不行就看老中医,总有一个能治好你的病。”
“没用的,治不了。”她看着他这么小心翼翼地为自己上药,身上虽痛苦,可心里快乐着。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
“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得很,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她笑了一下说。
“我明天还是留在家里陪你吧。”
他留在家里,那不就知道她抽鸦片了嘛,还会打乱她戒烟的计划,不行,他绝不能留在家里。
“你不能留在家里……呃,我是说……你要工作的嘛,不然老板那里不够人才,不然就显得我们太言而无信了。”莫离挖空心思地想理由。
“那好吧。”御谦不再与她争执,心中已有了个好主意。
莫离目光浏览着窗外,明星朗月,明天,想必是一个好天气。
第二天,御谦出门,莫离又开始病发了,她狂乱地在□□打滚,放肆地哀嚎,用头去撞墙……
御谦看到这种情景,吓呆了,他奔过去按住痴疯的她:“莫离,你忍着点,我现在就带你上医院。”
狂乱之中,莫离死死地搂住御谦,凄凄地呼喊道:“师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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