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及时拉住了他,哀求说:“六哥,这件事就让小王去办吧,我们去找御谦要紧。”
“你呀你呀你呀……”沈斌点着妹妹的鼻子,想气不能气,都怪自己平时太溺爱她了,对她毫无办法。
见他这个样子,飞飞就知道自己又成功了,赶紧挽上沈斌的手臂,撒娇说:“我就知道六哥对我最好,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以后,就六哥最疼飞飞了。”
“别拍马屁了,走吧。”沈斌看她那表情纯洁得像孩子,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挣开她的手,他先行前去了。
“喂,等等我,我可不是拍马屁的……”
两人来到钟情歌剧院,院前的告示已被撕下,但街上的每个走过的人,都会驻足朝这歌剧院瞧一眼。
门只开了一小条缝,看来里面应该有人。
沈斌和飞飞悄悄地进去,来到化妆间时,沈斌却忽然停了下来。
飞飞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了?”
“飞飞,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跟他说吧。成败得失不重要,说了就行了,好不好?”御谦可是沈斌最好的朋友,沈斌是不想因此失去了这个朋友。
“不行……”
这时,屋里传来了说话声。
“御先生,你现在的唱腔可是越来越有味儿了,简直就是绕梁三日,大牌就是大牌,没说。”
面对盛赞,御谦只是不卑不亢,浅浅一笑,拱手说:“承蒙尹爷捧场,下一回在下一定给您看更精彩的。”
那尹爷诚恳地说:“御先生,过两天是我儿子结婚,想请御老板唱个堂会助助兴,热闹热闹,不知御老板肯不肯赏这个脸?”
“对不起,尹爷你也知道,在下从来不唱堂会,请尹爷见谅。”
尹天赐在上海滩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多少人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今天亲自前来却是这番景色,脸色多少有点挂不住。
他了一下脸,很快又笑了,往台上砸出一张银票说:“御先生,价钱方面你放心,保证让你满意。这是我给你的订,你看还满意吗?”
御谦用余光一瞥在一旁不可一世的尹天赐,真是个笑面虎,心中轻蔑得很,脸上也毫不客气:“有钱可不一定什么都能买到,尹爷,得罪了,恕在下难以从命。”
尹天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接而露出了凶相:“你别不知好歹,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尹爷,恕在下不送了。”御谦眼也不抬。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逐客令都下了,尹天赐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待下去,只得收起银票,悻悻离开,出门时,狠狠在门上踢了一下,怒道:“只不过是个个下三滥的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给脸不要脸,我呸。”
御谦望着尹天赐的背影,轻视地一笑,不屑与之争执,他最看不起那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人。
飞飞听得有些发愣,尹天赐在出来的时候,还狠瞪了他们一眼,嘴里不停地咒着脏话。
沈斌拉了拉飞飞的衣袖,用只有她正好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们走吧。”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们进去。”
沈斌被骇了一跳:“你还要进去,刚才你不都听到了吗?”
“孔夫子说过,不论结果如何,我们得付出努力啊。”
“那不是孔夫子说的。”
“那是我说的。”
飞飞抬起头,就看见御谦的脸就在眼前,御谦比她高出半个头,一身便服,此刻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问:“你们俩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我们……嘿嘿,我们来串门子。”飞飞尴尬地干笑两声。
“别站着了,进去吧。”
面对御谦的笑意,沈斌更觉得不好意思,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敢!”飞飞飞奔上去拉住他,“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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