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澜把包厢的气氛搞得很诡异,离席的莫世邦间接地告诉了其他人,叶月澜的话不是胡编乱造的,但剩下的郑美玉和慕容兴,很显然也坐不住了,这次被称为老同学叙旧的见面,并不是单纯的嘘寒问暖。
慕容兴看了一眼表,说:“我一会儿还有节目,看来不能久呆了。”
叶月澜并不挽留,点点头说:“请便,不过,慕容兄走之前,我想你考虑一下和郑美玲合作的风险性,千万别被摆了一道。”
慕容兴脸上掠过一丝不安,没有回应叶月澜,若有所思地走了。
叶月澜松了口气坐下后,连着喝了好几杯茶水,扭过头看向司徒男,刚才一副正定自若的模样瞬间被心虚瓦解,她咽了口唾沫说:“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吓唬住莫世邦和慕容兴?”
司徒男微皱眉头,听叶月澜的话,好像刚才叶月澜说的并不是掌握真正的证据的事,而是她推测出来的,但也不得不佩服她能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地说出那番让人不知不觉地信以为真的事。
“美玉,你怎么想的?”叶月澜问。
在林若茉把司徒集团的股份转到郑美玉名下之后,郑美玉就把这事告诉给叶月澜,所以叶月澜才会
把她叫过来,为了她手中的股份。
“我不会把股份卖给你们。”郑美玉站起来,一副铁面无私包青天的神色。
司徒男早料到这个情况了,端起眼前的茶水,猛喝一口,然后把被子扔在桌子上,站起来说:“月澜,不用和她纠缠了,我不信没她手里的股,我就没辙了。”
青花瓷杯在桌子上轱辘一圈,最后落在铺着地毯的地上。
“他可是你的儿子,你是他亲生母亲,你真的不肯帮自己的儿子吗?况且你可是司徒风深爱过的人,当初不是郑美玲吞了司徒风给你留下的资产,你也不至于在美国生活得那么落魄啊!”叶月澜好言好语地劝说郑美玉。
郑美玉很坚决,没有一丝的退让,她的世界观早在失去司徒风那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她想就是因为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上天才会夺取她最挚爱的人,最后连她的骨肉也被夺去了,她彻底地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所以多年后,她想寻回儿子的愿望再一次落空时,她更加清楚明白自己种下多大的孽缘。
最后,包厢里只剩下叶月澜和司徒男,他们沉默地看着彼此。
台北的夜空悬挂着一轮黄色的月亮
,流动着的光芒,散在寂静的人间。
淼淼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是凌晨十二点钟。
她像个在等待丈夫归来的女人,一直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她期盼响起开门的声音和司徒男走进来的脚步声,但她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司徒男已经一步一步地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她失落地低着头,在漆黑的房间里,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把夜色衬托得更加冰冷。
这时,躺在她手边的手机发出嗡嗡地震动声,是一个简讯,署名是莫西杰。
淼淼打开一看,愣了一秒,连外套都没穿,迅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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