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惦记着事,吃饭都没味,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放下碗筷,丁丽云迫不及待地跑到村后的树林里。
中午的日头很毒。丁丽云尽管只穿着一件半袖衫,到了树林时也已是汗流浃背了。找了个阴凉地坐下,兜起衫襟扇了几个,略觉爽快些,但内心的那股燥热还是冷却不下来。
这个该死的杨宝宝,怎么还不来?
丁丽云在心里骂着,一边左右瞅着。
丁丽云原是个本分的女人,结婚后,和丈夫王银树的感情一直很好,白明黑夜地粘在一起。自从生了女儿后,王银树慢慢地把重心放在了女儿身上,对她就显得冷淡了,极少主动沾她的身。而丁丽云对性事的需求却更加强烈了,但她从来没想过怎么补充,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村里的年轻人陆续进城打工,每年都能往家拿不少钱。王银树眼红了,虽然已是三十七八岁的人,禁不住诱惑,也跟着去了。这一去,就出事了。
事情出在村长的儿子杨宝宝身上。杨宝宝念完日中就死活不念了,又没辛苦务农,进城打工更受不下那份罪,就在家里闲呆着。人闲出故事。有天晚上,杨宝宝喝醉了酒,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他鬼迷心窍地撞开了丁丽云家的门,软硬兼施地把丁丽云奸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奸。杨宝宝从来不干农活儿,保养得细皮嫩肉的像个电影明星,人又年轻,丁丽云本来对他就有好感,加上丈夫不在家,生理和心理空虚了很久,再者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儿,所以几乎没怎么反抗就遂了杨宝宝,进行到高时,丁丽云甚至主动扭动着身体迎合起来。
自那以后,两人就保持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但杨宝宝有一个原则,就是死活不肯再去丁丽云家里,或者在庄稼地里,或者在沟渠里,反正比较隐蔽的地方都曾留下了他们男欢女爱的痕迹。倒也捂得严实,村里的人谁也没发现。
有了性爱的滋润,丁丽云更加娇艳动人了,三十五岁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加上经验丰富,把个杨宝宝弄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但最近村长给杨宝宝说了一门亲事,女的叫郭梅梅,是河西郭财旺家的小女儿。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杨宝宝很久时间不主动约丁丽云了,而且有几回丁丽云约他,他也借故推辞;甚至偶尔路上路下碰见,也远远地绕开走。这让丁丽云醋劲大发,心里对郭梅梅恨之入骨:都是这个狐狸精勾走了宝宝的魂!
今天上午,丁丽云好不容易在村口遇见了杨宝宝,好说歹说,杨宝宝答应她中午在村后的树林里见一面,但杨宝宝事先声明,只坐一会儿,不做那事。这和杨宝宝的风格是大不相符的。以前的杨宝宝,只要和丁丽云见面,除了那事,几乎再不做其他事。显然,是郭梅梅从中起了作用。
不管怎么说,丁丽云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她想借中午见面的机会使尽浑身解数把杨宝宝重新勾回来,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让他的身体至少抽开一点空给她。所以,丁丽云做了精心准备,洗了身子,喷了香水,描了眉,涂了口红,临走时还挟了一块薄毯子。
丁丽云将毯子铺在草地上,自己坐在毯子上,望眼欲穿地等着杨宝宝。
杨宝宝终于来了。
但杨宝宝似乎真的移情别恋了,面对着丁丽云的热情似火仿佛无动于衷,甚至带着点厌恶。他冷淡地将她推开,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只坐一会儿吗?你别这样,小心被人撞见!”
杨宝宝正襟危坐在毯子上,貌似纯情少男。
丁丽云虽然迫不及待,但也不敢硬来,如果惹恼了杨宝宝,正好趁机甩了她。她知道这事得下软功夫,得讲究些情调。
丁丽云挨着杨宝宝坐下,搂着亲了个嘴,一只手伸到杨宝宝的两腿间摸着,嗔道:“啥时学得文明了?”
杨宝宝似乎心事重重,缓缓地说:“姐,我看咱俩还是断了吧。”
“为啥?”丁丽云故作平静地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杨宝宝显得很为难,“你知道的,我爸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噢——”丁丽云拉长声调说,“是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我说嘛咋对我冷凉扒淡的,是尝着鲜果子了!”
“不,不是,我们还没那个呢!”
“鬼才信!”
“真的,骗你是毛驴!”
“嘁!”丁丽云撇了撇嘴,“就你那副德行,连我这个老娘们儿都不放过,看见小绵羊还能忍住不下口?”
“真的没,”杨宝宝略带沮丧地说,“她不同意,她说要等到结婚后再那个。”(迷乱的村庄rane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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