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于知行!
我这才掏出手机,在上次聊天之后于知行给还我发了一条信息,他说这就来了。
然而时间是二十分钟前。
我发了条消息问他现在在哪,于知行没有回复。
我趁机打量起会议室,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抽屉被我挨个翻了遍,里面只有几支笔和会议记录,没写几个字。拿出一支水笔在本子上划了几下,竟然还能写出字。
这说明近两年肯定有人用过它。
会议室里有两排玻璃柜书架,分别装了档案盒和书,档案盒标识从一九九几到二零零几不等。很明显,这写的是年份。
我挺好奇的,因此随手挑了个手边的档案盒打开,里边装的是线装笔记本和几张报纸。我拿出最上面的笔记本翻开,纸张摸起来特别脆,字迹也有些褪色了。
意料之中上边写的是开会记录。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参会人员和会议主体内容什么的。
看起来特别的简单,最下面有参会人员签字,打官腔得不能再打官腔。说真的我翻了几本,内容大同小异,看起来非常无聊。
报纸也是随手剪出来的时政要文,倒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或许是准备做简报,但是搁置了。
我跳着年份翻了几个档案盒,没找到能用的动西。不过顺手在书柜某层上找到一个老式手电筒,打开开关闪了几下竟然还能用,我也就顺路拿走了。
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于知行的回复,他说:
别担心,很快就来。
不过他的位置移动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他真的找对地方了吗?我抱着疑惑的心情去问了他,对面是输入中的状态。于是我找了个椅子,拿手擦了擦坐上去。
等了有十分钟,也可能有十五分钟。
呼吸声又出现了。
还是在窗外。
这声音出现得完全没有预兆,原本还是安静的环境里却多出了沉重的呼吸声。虽然图书馆楼外有草地,然而我们这层是在三楼,不是一楼,不可能有人站在外面。幸好我没打开手电筒,否则这行为简直就是作死。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别的什么生物?
我坐在靠门的位置,因此就坐在原处没有动,像之前一样等待那东西离开。
这时候浮动窗口显示,您有一条新消息。
于知行回复的。
他说:我到会议室了。
但是会议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唯一算外人的只有窗外的那个东西……我忍不住皱眉头,视线在窗户和手机上徘徊,我动了动手指,回复他。
——你到了?
——我到了。
这三个字反反复复看了个遍。
——你真的在会议室?
——我在。
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他到的究竟是哪一个会议室?
——窗帘是关上的,我要不要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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