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诋毁我,如果再随便诋毁我皇兄哥哥,我会让你们家,是你们家里付出代价,赫连晟,你自己死不要紧,你要是想你的家里也跟着你难受,就继续说下去。”无双不能忍受赫连晟诋毁自己的哥哥,这件事事出突然,她自己开始也是极为震惊。
赫连晟抬眼见到无双不怒自威的高贵庄严,他讪讪地低下头,装作在喝酒,没有听到无双的话,无双眼见无忧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她对大殿上的混乱不放在眼内,她和余袁已经急着赶过去,想确认太监带来的消息是否属实,而无双站在大殿中央,朗声开口。
“全部给我坐好,此事还没有查证,不知道真假,大家坐回原位,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偏袒我的皇兄,有事,必然会让大家知道,稍安勿躁,如今喜宴结束,大家暂且回去,今天一事,要是有人随便乱说,就治死罪!”
无双拿出公主的架子,站在中央,她的姿态孤傲,神态平静不失高贵,众人被无双的气势镇住,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再对无双行行礼以后按照秩序散去。赫连晟站起来,看也不看无双一眼,他的目光直视地面,和众人一样,按照秩序离开。
偌大的大殿,一时半刻以后,就人潮散去,原来的热闹喧哗,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太监和宫女站在两边,个个都是低着头不敢动,无双的气势惊人,他们此刻也不敢小瞧无双,而且无忧和余袁都没有在场,他们只能等着无双的示下。
“吩咐下去,收拾好这里,全部回去自己的位置,今天的事,有人敢妄自议论,就把谁的舌头割掉!”无双厉声喝道,随手把一个官窑细瓷杯用力扔在地上,碎片四溅,无人敢应声,都是跪在地上,恭送无双离开。
无双的背影挺得很直很直,她首先去未央宫,文妃昏倒还没有醒来,叶嬷嬷守着她,无双简单叮嘱钱太医两句,她没有忘记给钱太医吃定心丸,毕竟如今局势未明,而且看起来局势对他们来说是极为不利。
“公主,六皇子殿下对我的恩情,我不会忘记,他早就命人安顿了我的家人,我是走不了的了,丞相和荣雪公主已经盯上我了,我也坦白告诉你,殿下,如今我除了和你们一条心,不会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就算我向他们投诚,也不会被人相信,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娶梁习的女儿就是我告诉六皇子的主意,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是我连累了殿下。”
钱太医一边说,一边跪在无双面前,无双很意外,孟启天泽果然是下定了决心,可以做到的事情都提早去做了,钱太医这边也是打点好了,可惜,到了这里却出错了。
“你好好照顾父皇和母妃,我想知道,皇兄哥哥会不会吃下什么迷魂的药,受到刺激,然后就错手伤了新娘?”无双想到这个可能,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不会有心伤害新娘,发生这样的事,自然
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不会,这些事在宫廷不少见,以前有些后妃为了勾引皇上,会出各种各样的手段,为了防止这种事情,我预备了解药给殿下,殿下也吃下了,应该不是这种事。”钱太医的话使无双更为吃惊,既然吃下了解毒药,迷药无法起作用,难道孟启天泽真的自己冲动杀了梁怡?
“公主,你去看一下吧,我会好好照顾皇贵妃和皇上,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未央宫毕竟是我们的地方。”钱太医也是觉得事有蹊跷,身为一个太医,他能做到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他对无双拱拱手,无双对他点点头,立即转身出去。
无双一直都没有前往孟启天泽的新房,就是想到余袁和无忧应该全部准备好,自己应该去寻找证据,特别是孟启天泽的房间,或者会留有痕迹,而钱太医的话使她意外,不是迷药的作用,她心里在稍微动摇以后立即选择相信自己的哥哥,他不会动手杀了梁怡。
特别是他们的父皇还躺在床上等待梁习的出手,孟启天泽不会做这些无用的事。
无双赶着过去,她要梦瑶留在帮助照顾文妃和父皇,而让如尘跟着自己,无双匆匆赶到孟启天泽的新房,这个新房是无忧为孟启天泽准备的,虽然时间匆促,这个新房也算是不错,而且无双也亲自看过,所有的东西都没有问题,她才答应把这个房间作为新房。
张灯结彩的新房处处张贴着喜字,门口的红灯笼透出的热闹还没有散去,站在门口的宫女还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要不是一早就知道里面出事,没有人会怀疑这里的喜庆。
无双举手阻止宫女的通报,她径直走进去,她走到门口就闻到了血腥味,无双定定神,走进去,就见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地上是一滩滩的血迹,这些血迹染红了地面,躺在地上的人,面色惨白,双手摊开,这个人正是梁习的女儿梁怡。
就算无双不认得也从梁习的表现看出来,梁习坐在血泊里,抱着女儿就是哭嚎,而坐在一边的椅子里,是孟启天泽,他的身上还穿着新郎的宫装,神态竟然是出于意料的镇定,他的手上有血,衣裳是大红色,无法辨识出是否有血。
余袁和无忧站在一边,余袁已经命人叫刑部尚书过来,他也不和无双打招呼,无双听到的只有梁习的哭嚎,梁习见到无双走进来,哭得更加起劲:“我的女儿啊,你抛下为夫一个人走了,以后为夫要怎么过啊,你不能这样啊,爹就只有你一个宝贝啊……”
无双冷眼看着梁习,暂时不说梁怡是怎么死的,谁不知道梁习家里就是小妾就有七八个,孩子也不少,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只有一个宝贝。
“皇姐,你要如何处理这事?”无双反而是异常的冷静,余袁和无忧掌控局势,她来到这里,不过是见到孟启天泽而已,她担心自己连和哥哥单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皇子杀妻,这
件可是极大的事,当然要慢慢审理清楚,要不然,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当年你杀你的夫君,父皇仁慈,给流放北地而已,当时父皇在你走了以后就下了严旨,如果以后再出现这种事,就要从严处置,我如今掌管着后宫,这种事,当然要按照父皇的旨意去办,要不然,皇妹你来说说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无忧把问题抛向无双,无双心口不住起伏,无忧有点说对了,后宫落在无忧的手里,自己没有说话的余地,孟启天泽似乎是当场被抓,她本来想着过了一会,她可以有和自己哥哥单独相处的时间,此刻看来无忧并不想给无双这些时间。
“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望皇姐可以秉公办理。”无双心知此刻是没有办法和孟启天泽单独交谈了,她只能寄望迟点可以和自己的哥哥说说话,问清楚,后者是出于意料的冷静,从她进来到现在,孟启天泽是一言不发,他的眼神却是如同深沉的古井,看不出任何表情。
“既然皇妹都说了,我们就秉公办理了,李尚书,进来,把六皇子殿下带到高墙。”无忧和余袁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接着宣布。
高墙是专门囚禁皇室人员的监狱,送入这里的人,都是皇室里面的人。
孟启天泽依然是面无表情,侍卫进来,他自己站了起来,不用别人的搀扶,无双上前,想和他说说话,无奈侍卫有意要隔开无双和孟启天泽,而孟启天泽并没有看自己的妹妹一眼,他顺从地让侍卫把自己带走,无双上前一步,她的手被无忧拉住。
“皇妹,这里不是你可以久留之地,你最好就是赶快回去照顾父皇和你的母妃,女儿犯错已经够可惜了,如果儿子也是和女儿一般,他们大概要……”无忧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而无双脸上不怒反笑,她望着无忧,再看看余袁,余袁和李福兴站在一起,他们一手提拔的刑部尚书,根本就是他们的人。
无双看着哥哥的背影,再回头看看依然在哭嚎的梁习,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头,梁怡被梁习抱起上半身,她的脸容惨白到几乎是透明,眼眶下面是一片乌青,无双的心里一动,她移动脚步,想靠近梁习看清楚梁怡的面容,而她一靠近,梁习就哭得更响。
梁习那种哭不是一般的哭,而是要把屋顶掀翻,令人不能靠近的嚎哭,任凭谁听到这种哭嚎都会心烦意乱,无双想忍住也不能,她移动一寸,梁习就哭得提高八度,无双只能放弃,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停留在这里,无忧和余袁不会任由自己留在这里找到任何线索。
“梁太医,请节哀顺变。”无双的手放在身后,只有如尘可以见到,如尘的手指轻轻一弹,一个很小的颗粒破空而出,击中梁习的下巴,梁习顿时停止了哭嚎,赶紧捂住自己的下巴,到处张望,是谁在暗算自己,也正在这个空隙,无双开口说话,让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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