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两人吃的喷香,大家也不怀疑了,纷纷去夹肥肠,这一吃差点没香的咬了舌头。
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他们就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菜!刚刚的拆骨肉已经很香了,没想到肥肠更香。
“丫头,你说先吃拆骨肉后吃肥肠,是怕肥肠太香,吃肉就没滋味了吗?”老爷子问道。
“是肥肠在锅里翻炒一会,油出的更多,味道更香一些。”白半夏说着又把一小碗酸菜倒了进去,“这酸菜可以吸油,烧一会再吃也格外爽口,还有里面的土豆,烧到后面也好吃。”
她讲的起劲,才发现大家都在埋头苦吃,生怕吃慢了抢的少了。
于是这顿饭吃下来,白家人都吃撑了。
当然不包括在屋里没出来的白水一家,白水为此非常生气,但好在分了两碗骨头汤,跟许氏吃了个汤泡饭。
三郎则是口水流了一地,等他下定决心不要脸的去蹭饭的时候,发现锅里就只剩酸菜和土豆了。
最后他可怜兮兮的认错求饶,才得以吃了几口土豆和酸菜,但是就这样,他还是香喷喷的吃了一碗杂粮饭。
饭后大家在院子里消食聊天,突然外面传来哭喊声,有人从他们院门口经过。
“我去看看啥事。”老太太不太爱出门,但看热闹却是乐意去的,就跟村里人也爱看白家热闹一样。
老太太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娘,咋的了?”白田贴心问道。
老太太压低声音说:“村尾刘家的孙女没了,家里人送去后山了。”
这时候的规矩是小孩早夭不能入坟地,只能送去后山。
“怎么没了?”白田吃了一惊,“前不久还看到去割猪草来着,那么小的娃娃背那么大的背篓。”
“可不是嘛,才五岁多啊。”老太太叹气,“听说前几天被开水烫了,发烧了几天,今天就没气了。”
她声音顿了顿,“可我刚刚好像听到小孩哭了。”
白半夏从听到被烫伤就打起了精神,烫伤要治疗啊,怎么能放任不管?再听老太太的意思是小女孩还没断气?
“奶奶你没听错吧?她家里人听不到?”她问道。
“听个屁!”老太太啐了一口,“刘家老二急病去了,留下媳妇跟个遗腹子,刘家本以为是个孙子,也算有个念想,哪知道生出来是个赔钱货。”
“刘家嫌二媳妇病怏怏的花费钱,把人给休回了娘家,听说前两年就改嫁了,留下个小丫头没爹没娘没人疼。”
老太太撇撇嘴,“什么不小心被开水烫伤,我估摸着是刘家故意烫的。”
“一个女娃娃能吃多少口粮,犯得着这么狠吗?”白半夏听的怒火中烧,这事搁现代要坐牢的。
“你懂个屁,多少人家生了女娃娃不想养,直接淹死或者扔去后山的大把。我骂你归骂你,至少没拿开水烫你,放到刘家,你早死几次了。”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白半夏却坐不住了,起身说:“我出去消消食。”
她走的很快,等老太太反应过来,早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齐镇怎么出去了?”白田才洗了碗,并没有听到老太太讲的事,就看到齐镇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好像是追着半夏出去消食了。”张灵芝也只看了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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