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克制,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顺着手缝往下落。
陈秋慌了,赶紧劝她:&ldo;你别哭啊,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人都是这样,都得经历点什么才能长大。你看他以前,一脸的臭屁模样,谁都不搭理,人情世故一点都不通。现在多好,虽然阴坏阴坏的,整个就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但表面上和谁都好。&rdo;
陈秋不太会劝人,说了不少,可一句都没说到点子上。
他干脆闭了口。
倪南音掉了会儿眼泪,想着事情过去了好几年,她哭着实没有什么用,索性抹干净了眼泪,又一想陈秋刚才说过的话。
不正常的男人……她在心里反复地掂量着这句话,小心翼翼地又问:&ldo;赖哥,他怎么不正常了?&rdo;
陈秋支支吾吾地说:&ldo;哎呀,就是他……没女人的。&rdo;
老天作证,陈秋其实是在说赖哥的好话,可他也不知道倪南音的那个小脑瓜子是怎么想歪的。
倪南音就是把&ldo;不正常的男人&rdo;以及&ldo;没女人&rdo;和陈秋的奇怪表情联系到了一起,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造了大孽了,连累的林三籁不止瘸了腿,连男人都当不了了。
倪南音快二十一岁了,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她们宿舍一共四个女孩,两个有男朋友,周末不回来住,出去开房基本上是常态。
而且时荏苒也来找过她几次,虽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连出格的话都不会说。
但林美却阴谋论地说:&ldo;天下的乌鸦一样黑,他不哄着你,你怎么会甘心情愿和他上床。&rdo;
男人和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就算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识过猪跑。
她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抽抽搭搭地哭了很久。
陈秋的电话响了,借机遁了。
陈秋一回到林三籁的办公室,瞪了林三籁很久,才呼出了一口长气,吊儿郎当地跟他说:&ldo;哎,哥,我刚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跟小六说你的腿是被那些人打瘸的。&rdo;
林三籁刚拿了打火机准备点烟,一听这个,烟都不点了,要拿烟灰缸砸他。
陈秋&ldo;哎哎&rdo;了两声,一边躲一边求饶,&ldo;哥,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小六问的,我就是灵机一动,顺水推舟。&rdo;
林三籁的腿是前几天从马上掉下来摔的了,万幸没有摔断,但是脚踝扭伤了。
&ldo;哥,你想啊,你明知道她在哪儿,可好几年没去找过她,她要是对你有意思,她肯定会生气的。我看她中午那会儿就特别生气,然后一看见你瘸了,脸色唰一下就变了,还有刚才,刚才她哭了,哭的呀,啧啧!&rdo;陈秋见林三籁顿下了要揍他的手,大着胆子说。
说实在的,林三籁也觉得中午她是生气了。
可又想着,她心里又没他,生气的点在哪儿呢?
陈秋见他半天没声响,又道:&ldo;哥,我都是为了你好。&rdo;
林三籁勾了勾手,让陈秋过来,等陈秋到了他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内,一脚踹了上去。
陈秋故意扯着嗓子嗷嗷:&ldo;哎哟哥,你腿不瘸了啊!&rdo;
本来还想踹第二脚的林三籁,果断把脚收了回来。
六点钟下班。
倪南音和吴远哲一起出了赏笑楼。
吴远哲见她情绪不高,和她说起了男生宿舍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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