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局里法医来的时候,我在办公室和馆长下棋。
我看着它漫不经心的坐在旗盘的另一端,然后又用它的黑色长尾巴轻轻的一扫,将棋子摆在了想去的地方。
显然,这一局我又输了!
我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不玩了,你耍赖!”
本想撒娇卖萌以示下一局它能让我赢一盘,但是得到的却是一鞭子尾巴,打在脸上。
“哈,你真是不要命了,太欺负人了!”
我反手抓住它的一只腿,想把它拖过来一阵暴打,却被它轻松挣脱,一跃身就闪出去离我八丈远。
它坐在高高的档案柜上,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我气得不行,爬起来想站在凳子上把它抓下来。
张毅却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拧了两盒盒饭。
“你在赶什么!”他看着站在凳子上的我,一脸困惑。
“我在抓馆长,它爬这么高!”
“馆长也是你能抓到的,这也是奇了,这猫你是从那儿弄来的,名儿还取得好,叫馆长,殡仪馆馆长吗?”
“那可不是,这名儿可是老场长亲自点头认同的!”
“嗯,那是,只有你能摸到的猫!我们这地盘也是它的,据说它还跑老场长的保险柜里睡过觉!”
“啊!?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来吃东西,吃完了去看看法医怎么说啊!”
“我不想吃,要不你陪我去三院!”
“去三院,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有病!”
张毅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下来,“你给我坐在这里,把老子千辛万苦买回来的青椒肉丝套饭吃完!”
“又是青椒肉丝,有没有点好吃的嘛,换个口味!”我一脸摆烂的样子。
“喂喂喂,少来撒娇卖萌,这套对我没用,你别占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就想以色示人,以动摇我的军心!”
“走嘛,走嘛!我去找熊新哥借车钥匙,然后我们一会儿开他的车去!”我说着就往外走。
这次馆长从柜顶上轻跃直下,落在我肩上。
但实际上别看它这么大一坨,我却觉得肩上轻无一物。
“喂喂喂!”张毅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三步并着两步往行政部门走。
刚进去就见一屋子的人……
老场长叶叔还有张毅的爸爸张叔都在里边。
当然还有大家的老熟人,市公安局里行政科法医办的科长老秦。
看着一大群人坐在里边正在开会讨论什么,我们两个显得特别冒失。
“咦,你们来了,来来来,坐下听听!”老场长招手示意我二人过去。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你推我推的就走了进去,乖乖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只听老秦先开口道:“你们反映的情况我们也很重视,但是家属也没有表态,没有拿到解剖同意书我们法医是不能随便解剖的。
而且只是老张的这个怀疑,我们冒然打开胸腔,这显然不可能。”
张叔动了一下嘴皮子,本想说点什么,却又不得不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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