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从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他说得对也说得不对,她的确从没把任何人放在心里,以前,她心中有个为她解困的长腿叔叔,经历过这段,她心里多了—个长腿哥哥,仰眼,她看看这个不肯认老的男人。
看来,她和他的缘分比一夜多一些些,然而,这个“一些些”仍不足以支持她相信爱情。
“说个故事给你听。”盈心说。
搂紧盈心,天衡总觉得她想从自己手中飞走,棉被裹上两个人,她贴著他、他贴著她,细滑的触感靠在他身上,也靠进他心底。
“你讲,我听。”
“有个男人中年丧偶,在整理妻子遗物时发现一条很漂亮的丝巾,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拆掉,他记得这条丝巾是他们一起到义大利时买的,样式非常别致,他的妻子一直在等一个特别的日子来用它。”
“但她死了?”
“对!从此那个男人,把每一天都当成最特殊的日子来过。”
“你想告诉我什么?不要计画未来,把握当下?”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盈心问。
“你没有说过,我想大部分时候,你只会觉得我很恶劣。”
“你的确是个恶劣男人,我当了七年的火鹤,从没有男人在我面前指著我喊妓女。”
“对不起,我是嫉妒得快要发狂了,想到那些恶心男人……”
“为什么嫉妒?我不懂。”毕竟他们……不熟,不是吗?
“在七年前初识的那夜过后几天,我去曾家找你,我想给你一份工作,让你的梦想成真。
“记不记得,当时你说你要开创事业、要主宰未来,你闪闪发亮的眸子里写满自信,我想把机会送到你手上,看著你一路成长茁壮,却没料到自你养父母口中听到错误讯息,从此产生偏激。”
自信?那是多久前的事情?好久……久到她连想都不敢去回想。
“我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你,再见到你,看到你在那种场所工作,满腔的愤怒直想找人发作,而你就是那个倒楣的对象。”
“很动听的说法,我喜欢。”
盈心笑了,坚持的心坚持不被他的话吸引,“她们这种人”不该投注爱情,她的头脑还很清晰。
“你不相信我?”
浓浓的眉扬起,这个斯文的男人褪去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相不相信重要吗?不!我认为比相信更重要的事情是把握当下。”
“你应该相信我。”他有他的固执。
从来没人质疑过他的话,他说一便是一,在商场上他一诺千金,没想到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竟然当著他的面,不相信他。
“我相信你对我特殊。”盈心回答。
只不过他对很多人都特殊,包括他的未婚妻。在今夜,她绝口不让“未婚妻”三个宇出现,一出言酸味会形成,她的在意会尽入眼底。
她不能在意一晌贪情、一夜眷恋,经过这场,她仍然是火鹤,是罗吉斯缇尔的台柱;至于他,婚姻在等著他、事业在等著他,他们人生轨道在远远的两个方向,接不了轨。
“我对你特殊,你呢?你对我是什么?”
她对他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了,怎给他一个正确答案。
“我对你是……”
攀上他的肩,她的唇堵上他的不情愿,濡湿温暖的感觉又回来,小小的身子满满的温情,她相信了,相信这种感觉叫作幸福。
他回吻她,大大的手摩蹭著她,仿佛她是最珍贵的宝藏,需要细心呵护,被宠爱的感觉传上她心里……
好吧!既然他坚持,就当它是……爱情吧!
天衡起床的时候,盈心已经不在身旁。
他用最快的速度下床,半乾的西装挂在身上,飞车到罗吉斯缇尔时,它还没开始营业,敲敲撞撞好几声,始终没人来应门。
没办法,天衡只好先回公司把自己稍作整理,进行—整天的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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