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样子,毕业典礼是无法完成了。礼堂已经从典礼仪式举行的地点,变成了躲避火雨的避难所。
被火雨烫到的人都接受了克劳的冰敷,米尔穆尔也发挥了一些自己医药学专业的作用——拿了一些药膏涂在大家包疹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学生率先打破了沉默:“雨停了?雨停了!各位,雨停了!”大家循声望向窗外,果然,地面的蒸汽渐渐散去,天山的云也缓缓消散。
在礼堂里的大家都像是蒸了一圈桑拿一样,急忙跑到外面去透气。克劳在学校范围内降下雪花,终于使大家感觉到了凉爽。
徐宛一把拽过巴克,悄声说:“我们得回去了。这个雨不对劲,有超能力者。”
“那肯定是啊,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巴克说。
“我刚刚收到弗莱彻的消息,我们的管家吴叔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因为这个雨,死了。”徐宛说:“他也是家人,我得去查清这个事情。”
“靠,那不得不去调查了。吴叔对我挺好的,我很喜欢这个小老头。”巴克把自己的姐姐从一群人的簇拥下拉出来,“走走走,回家了。”
巴克架起克劳就往外跑,徐宛一边和大家道别一边跟上两人。
“坏了,我们车就两个座。”巴克说。
“没事,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克劳卷起霜雪向家的方向飞过去。
徐宛和巴克则上了车跟在后面。
回到家后,三人发现弗莱彻正在为死去的吴叔整理妆容,西塔在旁边默默流泪,一旁的电视机放着有关“火雨”的新闻。看到徐宛回来,西塔连忙跑过去,拉起徐宛的手:“阿宛!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徐宛问道。西塔点点头。徐宛又转过头去问弗莱彻:“新闻怎么说?”
“超自然现象。专家说是千年来的污染导致的。”弗莱彻简要地讲了新闻的内容。
“他们没脑子的吗?是忘了新东京一群超能力者吗?”巴克鄙夷地说。
“他们有提到,但是被否决了。”弗莱彻回答他。
“什么?为什么?”
“我猜是因为能力范围。”克劳分析道。弗莱彻点点头,示意克劳继续说。
“根据长时间的观测以及推理,每个超能力者应该都有一个特定的能力使用范围,一旦超出这个范围,能力就失效了。”克劳向大家解释道:“就好比我,我可以让一个小镇下起雪来,这种范围已经算比较顶级了,再比如巴克,能力使用范围仅仅是自己的身体,这种就是最低级的——无意冒犯,老弟——可是像这种让整个新东京下起雨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会不会是类似于我的概念性能力?比如加热雨水?”徐宛问道。
“大概率是概念性能力,否则影响范围不可能这么大。”弗莱彻补充道:“黑市新闻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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