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老渔夫眼光深邃,草帽在海风吹拂下一上一下地起伏。
徐宛面向大海,右眼泛出紫光。“规则一,不许伤害我和西塔。规则二,绝对满足我的要求。规则三,停止访问一切与我和西塔有关的事。领域结束。”
老渔夫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等徐宛慢慢转过身,老渔夫把枪斜背在肩上,说:“抱歉小伙子。来我家坐坐吧。”
老渔夫叫多尔,独身,在这片沙滩上出海捕鱼,偶尔拿猎枪打打鸟。在徐宛规则的影响下,老渔夫卖给了他两套美国旧时乡村的衣服和一辆老式蓬皮杜。
两人借用多尔的浴室,清晰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尘土和污渍后,换上了多尔卖给他们的衣服:徐宛穿的是海滩短袖衬衫和褪色牛仔裤,西塔则是经典格子衬衫加上牛仔背带裤。
徐宛谢过多尔后驾上蓬皮杜沿海岸线驶去。
美国在六十年前开启了复古时代。人们的衣着、饮食、住房、车辆全部被替换成了百年前的风格。不过复古的外表下是现代的核心,谁能想到一辆老式蓬皮杜可以飙到270码?
海岸线上阳光灿烂,沙滩上人头攒动,街道、公路两旁热闹非凡。大家在庆祝总统夫人的生日。徐宛把车速放缓,慢慢地穿行过拥挤的人群。人们直接把香槟喷洒在大街上,身边一排一排木桌上摆满了食物——汉堡、炸鸡、薯条、热狗。还有比较热情的人一边向徐宛和西塔打招呼,一边把一袋一袋食物塞到他们手里。他们享受着这简单的快乐。相较于新东京的压抑和勾心斗角,美国竟成了一个快乐的圣地,至少现在是这样。西塔撕开纸袋开始大快朵颐,这时徐宛才回想起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进食饮水了。西塔把一个汉堡递到徐宛嘴边。他耐不住饥饿,一口咬下大半个汉堡。鲜嫩的肉汁和多水的生菜交杂在一起,牛肉饼里填充的胡椒粒在口中爆开,令徐宛的味蕾一下子活跃起来,他现在只想继续吃更多东西,就随口说道:“再来点。”“哦哦,你要什么?”“都可以,你喂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徐宛双手把着方向盘,双眼看着前方,将身子微微向西塔侧去,张开嘴。“来点喝的?”“可以。”
西塔看了看手中的可乐,发现没有吸管,就含了一大口冰可乐在嘴里,一口吻上徐宛的嘴,将可乐灌进徐宛口中。这一举动引来了身边人群的叫好。徐宛将可乐吞下,西塔刚想退回去,徐宛却往前一凑,再次吻住了她。二人唇齿交融,舌头互相在对方的齿间滑动,夺取着对方的涎液。西塔放下手中的食物,双手捧住徐宛的脸,将舌头退了出来。二人四目相对,前方的行人自觉让开了道,是徐宛能够不看路也能平稳开过去。
“阿宛!你终于主动吻我了!”西塔高兴地笑道。徐宛也才意识到这一点,也笑了:“那,再来一次?”
他吻住西塔的唇,这一次更加激烈。西塔的狼耳向上竖起,舌苔上伸出小小的密密麻麻的倒刺。尖利的的狼牙浅浅刺进徐宛的舌头,使其渗出血珠。涎液中夹杂着血腥味,氤氲着荷尔蒙的味道。
街边礼炮齐鸣,总统夫人的生日宴会正式开始了。礼炮一是为了庆祝夫人的生日,二是为了这对恋人的热烈和深情。
穿过拥挤的人群,西塔又喂了徐宛四十七次东西,他们也又接了四十七次吻。西塔终于心满意足地坐回副驾驶,徐宛也终于心满意足地继续疾驰在海岸线上。
路旁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两辆经过改装的车。车上的人摇下车窗,一左一右向徐宛和西塔打招呼。
左车里是一个黑人壮汉和一个印第安女人:“嗨,帅哥,小美女!车不错哦!”
右车里是白人朋克和一个一双机械胳膊的印度人:“哟老兄,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是从新东京来的!”西塔礼貌而热情地回应着他们。
“努,头给哟!?酷啊,兄弟!”那个印度人掺着极重的口音说道。“嘿,怎么说?有兴趣来场车赛吗?”黑哥的嗓音很低沉。
徐宛刚想拒绝,西塔却抢着说:“好啊!阿宛可不会输的!”
于是三辆车并排停在了下一个红绿灯口。
“Okay!现在讲一下规则,从下一个绿灯开始就出发,跑三十公里,竞速赛!赌注,十万美刀!”印第安女人宣布。(1美金=1。55新东京币)
“我哪来这么多钱…小狼啊,要被你害死了…”徐宛右眼冒出紫光,这时其他人才看清徐宛的眼睛与常人不同。“天,这哥们看起来有点东西。”白人朋克边说着边摇上车窗。
西塔戴起墨镜,靠在副驾驶上。“好可爱的小姑娘,我已经忍不住要看她失败时的哭相了。”印第安女人也摇上车窗。“规则一,左车油门失灵。”徐宛升起汽车的顶棚。“规则二,一会儿路上没有障碍。”西塔把车窗摇上。“规则三,别出车祸。”三,二,一。
红灯变绿了。
徐宛和右边的飞车族同时冲出底线,而左车一动不动。“该死,这他妈是怎么了?”黑哥用力踏着油门却没有一点反应。“真服了你了!”“不是我!”“行了,把好方向盘,我来踩油门。”印第安女人按下一个按钮,汽车的尾气管冒出青蓝色的火焰——氮气加速。车子一下子冲了出去。女人用旋钮控制着氮气使用量,使其尽可能高动量而小消耗。
前方徐宛和右边橙色的道奇不相上下,互相交替超出一个车头。“啊呜!冲啊,阿宛!西塔在一旁股劲道。“哎哟,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油门都踩底了!”徐宛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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