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啊!你和我姐认识很久了吗?”周瑜想起了当时在班主任办公室,倚着门确实站着个人。
只是当时她满腹心事,根本没心情看他是谁。
“和谢子期成婚的那个人,不是你姐姐周慈!”巢匀这么说道,目光霎时锐利像是能看破所有虚伪。
这还是周瑜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她笑着反问,窝在摇椅上,状似没骨头的巢匀,“为什么这么说?那个人不是我姐姐,那她又是谁?”
两人对视,目光灼灼却谁也不避不退,气氛陷入了僵持中。
最终还是巢匀开口了,他早已等不急了,“你姐姐她曾经给自己体内注射过一种药物……那只虫子在那场车祸三天后就死去了,她对于医学的赤忱无人可比!”
“她为什么?”周瑜不禁发问,她研究课题不是早就换了,为什么还做着那个试验。
风吹过渔村,夏天快要到了。
下午快一点,贺几道才回来,他看着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四人,漆黑的凤眸微掀,散漫又颇具威压,“阿川的手艺愈发好了啊!以后看来都不用请厨师了!”
周瑜默不作声地扒着饭,看见凌川就像是等丈夫归来的小妻子,急忙放下碗筷,去给贺几道盛饭,不由露出几分嬉笑,“贺哥哥,阿川的手艺可真是赶得上五星级酒店大厨了,你可要小心,别被人挖走了。”
贺几道扯开椅子,曲腿坐了下来,顷刻间,只觉这木桌竹椅显得过分低矮狭小了,他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个桌子。
他看着周瑜的眼神,目光里是好玩意味,可落在齐诺眼中,却是他眼中心中只有周瑜一人的深情,有些不忿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巢匀感觉气氛不对,也很快离开了,“你们慢慢吃。”
等到凌川回来的时候,只剩贺几道和周瑜两人了。
他目光掠过四周,眉心蹙起,“今晚可能有暴风雨。”
午饭过后,周瑜在渔村里四处转悠,说是消消食。
可那双与村民擦肩而过的眸子,却似乎满怀心事。她看着这小渔村,房屋依着海岸线而建,港口被围在了村子中轴线的位置,两侧甚至还建有类似瞭望台的建筑。
捕鱼的渔船各种繁杂颜色,灰的、蓝的、赤红等,看似宁静祥和,可每个渔民出港的时间都似乎富有规律。
她不由心中在怀疑,这个小渔村,又在贺几道的计划中分量几何?
如今的她,已经不像当年那般稚嫩又有些蠢而不自知了,以为自己能够力挽狂澜,而如今的她只觉她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贺几道,而是一个在谋略权术算无遗策、又胆大妄为至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看作一场游戏的他。
他究竟隐藏了多少,无人可知,可是这些年,无论是在琉西方氏、龙城赵氏、幕府三川家族,还是唐兴的傅家,在每一次抢夺神香、星陨、三川族徽以及金叶,她看似是游刃有余,可背后永远甩不掉的是他的阴影。
那些潜藏在暗处,帮助她的那些人,为什么每次危急时刻都会及时出现?
周瑜甚至不懂,如果不是她来取这些东西,也许贺几道根本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能集齐了所有的东西,哪怕他们是那些家族的至宝!
她这些年走得每一步,看似如履薄冰,可又何尝不是在他人的棋盘上……终归是逃不开被摆布的命运!
当年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杏林制药,以为只是简单的镇痛类新药,可介里的司卡梅核电站、那些随着新药遍布全球,而不断涌现的卫生和福利机构,又作何解释?
如果真如外界所传的贺家乃大善之家,可贺氏集团每年财报却已经连年亏损,这一个庞大的跨国企业,每年的税收都足够养活了半个海城。
而如今,无论是股东高管、还是政府及投资机构,却丝毫对此不闻不问,似乎这些亏损算不了什么。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一旦失去了对金钱的渴望与追求,那必然伴随着的是更大的欲望深渊,而这……会是什么?“永生与复活”,未免有些荒谬了吧!
那些阴险狡诈的人,一个个比谁都要更加精明谨慎,究竟贺几道付出了什么代价,让他们坐在了一条船上,而这条船究竟有多大呢?
“小姐,这里不能上去?”
周瑜正要跨上台阶的左脚,向后收回,看向了说话的那人,那是一个皮肤黝黑、孔武有力的男子,如果不是他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周瑜会以为他是擂台上的拳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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