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芷曳用发颤的手捏住冬潋的裙边。
叶片被风吹动的呜咽声变成了轻微的哼鸣。
裙边泛起了和床单相似的褶皱。
“帮帮你?”
冬潋冷笑一声,走近了点,俯低腰身,用手勾住游芷曳的下巴,强迫游芷曳抬头看她。
“大小姐。”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可怜的水雾漫上眼睫,游芷曳咬着唇,颤颤地说。
“看清楚了…你…你是冬潋…”游芷曳再次慌张地抬起手,这次直接捉住了冬潋的手指,哀求着,“冬潋帮我…好不好?”
冬潋用手指反掐住游芷曳白嫩纤细的手腕,从高处俯视止不住颤抖着的游芷曳:“确定吗?”
“你认识的冬潋可一点都不温柔。”
“大小姐当心,明天下不了床。”
冬潋压低声音,语气不重,却近乎蛊惑般的危险。
“确…确定…求求你了冬潋…”游芷曳难受地紧闭双眼,远处的柳枝向往着云端。她将被子抵住,又努力拽了拽冬潋的手,试图将置身事外、冷静自持的冬潋拖进这场难熬的欢愉之中。
“好,那你记清楚了。”眼见着游芷曳确实被折磨得快要失控,冬潋这才应声,缓缓将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取下来,放在床边,压低声音,“是你求我的。”
距离近了。
游芷曳伸出手,就要缠住冬潋微凉的脖颈,但正当冬潋的唇快施舍般地落在她身上时,游芷曳又短暂地抓住了一丝余留的清醒,她呜咽着,低头狠狠咬了下自己的手背,又转过身去,缩成一团,用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拒绝:“呜呜呜这样不行…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和人亲过嘴呢…”
于是,冬潋还未碰到她的手就这样冷冷地僵持在了原地:“……?”
真有你的,游芷曳。
冬潋的眉眼沉了下来。她转身,戴上金丝框眼镜,毫不留情地离开这个小房间。
“呜…”
游芷曳卷着身子,温热的雾气顺着眼角跌落,泪花将枕头浸湿。
感受到冬潋离开,她闭眼,终于难捱地顺从本能地采取措施。白嫩的脖颈不受控地仰起,如飞鸟震颤。
随着手中的动作。
飞鸟的羽毛沾了雾,时长时短的绵软哼鸣断断续续地响起。
刚刚的那杯酒药效实在太强了。
稚嫩的飞鸟从没学过,所以动作有些笨拙,加之翎不够长,总不得要领,欲至未至的热气将她烧灼得滚烫。泛有褶皱的被单下,羽翼颤颤地晃来晃去,竟然比刚开始还要难熬。
太热了。。。
游芷曳将被子踢开,像是烧得失去了意识,嘴里又不自觉地迷迷糊糊地叫冬潋的名字。
“冬潋。。。。。。”
忽然。
门被推开了。
冬潋折返,看到的就是游芷曳红着眼张着嘴,不断叫她名字的旖旎画面。
墙上挂着山水画。
山间的树丛攒动,风拂过,枝叶迎合般地抬起,雾气汇成飘渺的雨滴,晃悠着,不知轻重地落在了隐秘安静的山林。润湿的空气给这片山林带来了短暂的欢愉,却并不真切。迷蒙的泉水声若有似无地传来,不知在找寻着什么。
那片寂静的山林,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春雨给浸湿透了。
冬潋视野很好,能将山水画的景观看得一清二楚。
“游芷曳。”重新回来的冬潋远远站在门边,没进去,只勾着手指抬了抬手上的东西,“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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