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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暗暗松了一口气。
言律又笑了。
“莫名其妙”,我骂他。
“他挺喜欢你的”,言律道,“难得”。
“呵”,这一大一小的,神神叨叨,“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
“说不定,你们以后会相处的不错”,言律打了个呵欠。
我们相处的确实还可以。只是事情的发展总有些出人意料就是了。
不,或许该说是,时也命也。
各人有各命。
言律有他的命,我有我的命,自然,小然也有小然的命。
我们三人,似乎永远是两两相交,总有一人要离开。你说,这与命数全然无关么,多少有点解释不过去。
言律不信命,说实话,我也不信,可是我们谁也没法子否定它。
谁让我们是无知又邪恶的凡人。
言律的离开,对于小然究竟意味着什么,很难用言语讲清楚。我从未听小然提起过他,却几次在小然瞧向我的眼睛中见到了那曾经他注视着言律的目光。
只是,转瞬即逝。
每每抬眼回望,只余静水无波。
他不会去在意任何人,包括我。
不知何时,在我出神间,他睁开了眼睛。
澈如水,深如海。
脸颊少了些幼年时期的饱满,五官愈显冲击力。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站起身来,去桌边找水喝。
又长高了些。
“十分钟前”,我看着他抱着水杯又走回来。
“哦”,小然又坐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起来。
“冷么?”,我拿过空调板。
“不想开,太干了”,他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半杯子水。
我只好又放下空调板。
“你不冷么?”,他瞧着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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