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后悔的是你。”他就不信,她一个大女子敢穿男装,怎么说这里都是女尊的世界,出门穿女装可比穿男装方便多了。
“那可不一定。”说完我便让人给我准备男装,回房换衣服去了。
在大厅中,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安太傅,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初,她正笑眯眯的看着祐王和狼公子离去的方向。
“安大人不用惊慌,您先喝茶,主子和狼公子两人这样可是家常便饭,两人都是好玩的人,等他们玩够了就正经起来了。”小初相当殷勤的安抚着安太傅,“若您觉得无聊,小初带您去湖边走走吧。”
“甚好,这就去吧。”她一听要去看湖就坐不住了。
文轩楼是皇城最大的茶馆之一,同时也是云集莘莘学子之所,想进茶馆的学子们,只要凭一首诗或一副对子,就能免费入内,当然必须是绝好的佳句或是绝对,不然茶馆的老板还不得关门大吉呀。
众学子们正在对一幅字画品头论足,你一言我一语的,每人都不时的评论一句,讨论得正火热呢,却被门口进来的几人吸引了目光。最先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堇色服侍的男子,戴着同色的面纱,露出一双杏核眼,那清澈透明的双眸甚是勾人,头上简单的用一只木簪束着,却不失风韵,给人一股清兰般的气息。再看他身后跟着的男子,不似先前那位的气质温雅,给人一种张狂的感觉,特别是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就像是深夜中俯视的狼,让人心惊胆战。再后面是两名女子,一位身穿儒装,是位文人雅士,长相普通却儒雅非凡,另一位则是一身短打衣衫,带着佩剑,相貌姣好,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她紧紧的护着前面两位男子,一看就知道是随行的侍从。
众人看着他们,虽然两位男子都戴着面纱,却不难看出这两位男子都是绝色姿容,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游玩,看他们的身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特别是他们身后的那名侍卫,普通人家能请得起这样气质英伟的侍卫吗?
“几位客官,里边请。”小二见几人进来,立马上前来招呼,这等人物她可不能怠慢了,若是错过打赏的钱,她就太屈了。
“小二,有包厢吗?”左眼角下有颗泪痣的侍从朗声的问道。
“有,有,几位楼上请。”小二殷勤的带路,进了包厢后,侍从叫了一壶毛尖和几盘点心,那名侍从还拿出几个碎银子打赏了她,她高兴得乐颠颠的走了。
这一行四人,两男两女正是我,小嗥,安太傅和无逸,我穿着一身男装,招摇过市,心里还有些得意,不是胡吹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祐王,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安太傅不解的看向我,没想到我真的敢穿着男装到处走。
“你平时没来过吗?要叫我简公子。”这时小二刚好送茶进来,还有几盘点心,之后点头哈腰的退出去了。
“是,简公子。安某平时很少在外行走,特别是闹市。”平时她都在院子中作作画,写写字,或是邀好友下下棋,很少出去走动,除非是初春踏青之时。
“现在在皇城走动最多的都是皇家学院的贡生,这些贡生当中一部分是各地举荐上来入学的,一部分是皇城中达官贵人介绍进去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女儿,再等上一个多月那些贫穷家出的贡生举人什么的,就会陆续赶来皇城了,那时候会更热闹。今天来这里,我是想看看皇家学院的贡生到底有多少底子,这些人大都是纨绔子女,若不是凭家世背景,估计她们连考都考不进皇家学院。”我品了一口茶,清香凝神。“我强烈的怀疑她们的真才实学。”
“也不见得,据安某所知,顾丞相的女儿顾庚才学不下于安某,特别是她的棋艺,安某自愧不如。”实在是受不了她的拘束,即使跟她说过多少遍,她还是老样子不改。
“哦?她可愿意出仕?”顾清明的女儿果然像她,可不知道她心性如何。
“这……,好像听顾丞相说过,顾庚好像不太愿意接触官场。”她有些遗憾,甚是可惜的样子。
“一般都是如此,只要是有些思想的官家子女,都不愿出仕的。”我拿起茶杯又品了一口。“包括我在内。”
安太傅听完我的话,惊异的看着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想想就会明白,一个连皇帝都不想当的人,会愿意当臣子?
“现今三分天下,我研国早晚会鼎立在其他两国之上。”一个身穿紫色服饰,拿着一把纸扇在手中摆弄,站在大堂之中侃侃而谈,她脸上流露出的自信,坚定固执的眼神,话语的刚愎桀骜,让我注意到了她。
“虽然你说得不错,但你别忘了,现因南方大水,灾后重建,又碰上先皇去逝,新皇登基,祐王平定叛乱,这些都加在一起,你觉得我国还有那个能力立于其他两国之上吗?单说这灾后重建就花费了国库三分之一的银子。”反驳她的是一个身穿绿色布衣,头上只系了一条破布,在她的衣角下,有一块同色的补丁。
“你好大的胆子,竟质疑当今圣上的能力,枉论朝廷事宜,当今圣上是何等的英明,在她当太女之时,做过多少贡献,单说南方大水,太女殿下亲自把关,处理了所有的事情,安定之后方才赶了回来。吾皇的能力是毋庸质疑的。”紫色衣服的女子一脸郑重,很是恭敬的样子。
“是,当今圣上确实有些能力,但若不是祐王,现在当皇上的还说不定是……”
听了几句,这绿色布衣的女子好大的胆子,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穷人家的孩子,为何会如此分析当今形势,竟如此瞧不起我那威严洪浩的皇姐,可见她是没看见皇姐的样子,若看到皇姐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无逸,你去下面打听打听,那紫衣的女子和绿色布衣的女子都叫什么名字。”我对那个绿色布衣的女子十分感兴趣。
“是。”她转身下楼去了,下面又有几个人加入她们的讨论之中。
“祐王虽说很神秘,可你也不用这样盲目崇拜吧,我听母亲提过祐王这个人,她生的女生男相,眼睛甚是勾人,却凶狠得紧,只要是得罪她的,都没有好下场。二皇女炎佐就是被她流放的,据宫中的人说,那二皇女在及笄的前一晚打伤了她的贴身宫女,她就怀恨在心,在先皇的入葬的时候,当场鞭笞了她。”说话的是一身蓝衣,长相消瘦的女子。
“祐王这个人为人傲慢,难以捉摸,特别是她当监国的时候,故意装傻把所有朝臣给耍得团团转。”一个穿着黄色锦衣的女子,很是不忿的说着,听了她的话,我不禁有些好笑,那帮朝臣是心里有鬼吧。
我这双眼睛可是跟父后的一模一样,要是真的勾人,岂不是拐着弯说我父后狐媚了?对了,还有嫣儿也得算上。
“住口,那些都是传言。”那绿衣女子竟愤怒的为我辩白,“祐王年仅十五岁,把逼宫人全数歼灭,在当监国期间,看不惯那帮朝臣欺她年幼,故此才有装傻一说。她年纪虽小却处处行事谨慎,帮助皇上处理朝政,你们知不知道,那治水的妙方是祐王提出来的,是皇上派工部的人配合祐王,写出那些实施措施的。她的功绩还不仅仅如此,祐王还是有名的神医,深受百姓的爱戴。”
“这绿衣女子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看来这绿衣女子不简单。”我不禁站了起来,看向下面的几人自言自语道。
“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治水之事可是皇上登基后,第一大措施,怎么会归到祐王头上。”说这话的是紫衣女子,她不屑的瞥了绿衣女子一眼,甚是鄙夷。
“哼,信不信由你。”绿衣女子说完转身想走,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她知道得太多了。
“这位小姐真的很崇拜祐王呢,不知那位祐王还有什么地方让你尊敬的?”我故意改变了声音,低沉而古韵,像普通的男子一样的沉声。
听到我的发问,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淡淡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祐王好色,身边不管是男子或女子都是人间难得的绝色,特别是其中一位男子,可谓是绝色中的绝色,祐王甚是喜爱,常年带在身边。其他的并未听说她做过多大的伟绩,最多就是平定了宫闱之乱,辅佐了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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