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衡的声音也从车内传出,语气甚是清冷,听着颇有距离之感。他回应道:
“无妨,我也是听了差头的建议,临时改道到此。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提前做好了迎接的准备,这让本王感到十分欣慰。”
此话,初听是赞扬,实则是在责怪赵保等人刺探他王爷的行踪。
人精似的郡丞赵保闻言,哪会不知其中深意。他先是一怔,接着尴尬地笑了两声,连忙回答道:
“多谢王爷夸赞,近来暴风骤雨,对周边环境影响极大,郡守忧虑,故派出士兵探查,这才恰巧得知了王爷的行踪。
在得知您的行踪之后,郡守便立即着手安排一切事宜,以确保王爷能够顺利抵达,并受到最好的接待。
只是,郡守政务繁忙,故派下官先行前来,待明日,他再亲自上门,向您赔罪。”
萧衡听着他的鬼话,却未反驳,正如沈清歌所言,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他就静观其变即可,看这郡丞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赵保见萧衡并未过多言语,以为萧衡已经听信了他的话,嘴角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继续道:
“此处,距离郡府还有二三十里地,如今天色已晚,下官已为王爷备好休息之地,就是这开阳镇的吉祥客栈。下官已包下整座客栈,保证王爷不被打扰。您可好生歇息,待过两日,您休息好后,郡守在郡府之内,略备薄宴,请王爷品尝。”
萧衡闻言,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便不再说话。
气的那赵保是敢怒不敢言。这个失势的皇子,果然如传言那般,清冷、傲慢,若不是郡守下达了命令,他才懒得伺候。
他忍下心中所想,继续毕恭毕敬地为萧衡的马车引路。
这时,差头王贵窜了上来,欲凑近赵保说话,却被旁边的侍卫拦下。
赵保看着有些蓬头垢面的王贵,满脸嫌弃。然而,他忽然想起郡守之前特别交代过,这个差头也是秦王的人,于是他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傲慢地问道:“不知这位小差爷,有何要事?”
王贵见赵保愿意搭理他了,连忙满脸赔笑道:“大人,小的是负责押送流放犯人的差头王贵。刚才听闻大人已经包下了吉祥客栈,小的斗胆想问一下,关于我们这支流放队伍的安置问题。”
说完,他还不断地对赵保使眼色,试图传达一些特殊的信息。
赵保虽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并不想跟这些卑微之人有过多的牵扯,他冷冷地回应道:“你们流放队伍可以选择在吉祥客栈附近找地方住下,我会让人给你们准备几道菜。”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看都不愿多看王贵两眼。
王贵走在这队人马的身后,心中自然也是一股怨念,他向地上啐了一口痰,暗骂道:“老儿有何了不起,等老子立了功,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才不用看你们狗日的脸色。”
不过,好在,兄弟们今晚上能有些酒菜品尝,也不算太差,王贵也就乐呵呵地回到了流放队伍里。
他准备夜里找个机会,再去问询一番。按理来讲,赵武大人若是到了,这鞍山郡上下,自然不会对他如此不客气,莫非,是刘武大人的亲卫队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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