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被大黄狗救上岸,湿淋淋的犹如落汤鸡,他的头上还沾有一些香料的残沫,显得很是狼狈。
侍书低着头不敢看花娴,心里羞愧难当。
侍书跪在地上向木少轴请罪:“公子,属下着了那邪物的手段,请公子降罪。”
“你何须与我请罪?”木少轴语气听不出情绪。
侍书见自家公子如此,心里更加紧张,他了解公子,公子若是把不悦摆在脸上,那就是无关紧要了。但倘若公子面色很平静,语气清淡,那就是心中极为不悦了。
侍书膝行至花娴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娴姑娘,谢谢你不计前嫌救我性命,侍书欠你一条命,改日若娴姑娘有需要,侍书必会肝脑涂地,结草衔环报答姑娘救命之恩。”
花娴没有避开,受了侍书这一拜。
花娴没有出言宽慰侍书,也就是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
大黄狗走到侍书面前,朝他汪汪了两声,使劲抖了抖毛,甩了侍书一脸的水。
花娴碍于木少轴的面子不好对侍书动怒,但是大黄狗是可以直接报仇的。再说了,它刚刚也是救了侍书一命,虽是出于花娴的吩咐,但是也可以算做是侍书的救命恩人,不,救命恩狗。
侍书知道大黄狗是故意的,但是他不敢生气。侍书用余光观察自家公子的面色,见木少轴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知道他不是那么生气了,便松了一口气。
木少轴半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他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这一趟他自己爬上山坡,虽没有多长一段路,以他的体力也算是极限了。
侍书见状也不再跪了,不等花娴言声他就起身快步行至木少轴面前:“公子,你怎么样了?”
木少轴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实际上他的胃中翻江倒海,如若此时开口便会吐出来。
花娴见木少轴脸色是真的不好,不像是装的,他还以为是木少轴为了给侍书解围,故意装作身体不适把此事翻篇。
其实,木少轴确有此意,他希望花娴原谅侍书,可是,侍书能够被这邪物蛊惑向花娴挥刀,这就说明在侍书心底埋藏的真实想法中,的确想过要杀了花娴。
这就不能责怪花娴没有所谓“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侍书了,花娴还是个孩子,她不能做到与侍书一笑泯恩仇是正常的。
孩童表达情绪往往是最直接的,好恶不参杂权衡利弊后的判断。
木少轴并不知道花娴的芯子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神仙,不过,花娴的确性情如孩童,与目前的这副身体毫无违和感。
“木四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木少轴面如金纸,脸色越来越不好,咬紧牙关点了点头。突然,他推开侍书,奔至草丛里弯身狂吐起来。
侍书吓得赶紧为木少轴顺背。
待木少轴吐完一气后,侍书扶他坐下,拿出水囊给他漱口。
花娴眉头紧皱:“木四公子,你是否也被这个邪物沾染过?”
木少轴虚弱的点点头。木少轴喝了一点水,胃里的不适并未好转,他紧闭牙关不敢开口说话。
花娴见他实在难受,便在包裹里摸了摸,找出几样晒干了的草药递给侍书:“你去熬点汤药给木四公子服下,你自己也跟着喝点。你们被邪物沾染,身体定会有损害。”
木少轴忍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待得稍好转一些,便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敢问娴姑娘可知这缠上木某的是何等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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