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少游的墓。我就坐在这墓的旁边,等着天黑。
回到山顶的时候,晚会已经开始了。电灯并不是很亮,还发出嘶嘶的声音。非常多的人带着手电,把站在场地中央朗诵诗歌的人的脸照得光芒四射又斑驳陆离。人山人海。朗诵结束,一批批的人走进了场地中间,后面人的手搭在前面人的双肩上,围成一个圈,人们唱起歌,圈子旋转起来。又有更多的人在外面围成更大的圈,一样地旋转着。所有的人都唱着同一首歌,四周的散客让手电筒的光芒像蛇一样地扭动。我站在一棵老树的树桠上,热切地张望着。我知道,此时我混入其中也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有人来问我。树叶遮挡着我的面容,看着这狂欢却又与我无关的人群,我的内心喊叫着,一起跳吧,一起跳吧。可是我走不过去,我的心情激动,充满渴望,却又满怀悲伤。
这18岁的渴望,支撑着我走到今天。并驱使着我去记录,一样苦苦挣扎的年轻的他们。
申赋渔
2007.11.17
(申赋渔,南京日报著名记者,专栏作家。专栏散见于《南京日报》、《杭州日报》、《福州日报》、《深圳特区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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