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
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
。。。。。
江南好。
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八月半,仲秋正好。
扬州府城向东三百五十里,有个叫东海的县城,城虽小却闻名天下,因为这里产盐,淮扬产盐占天下之三,东海产盐却占淮扬之二分有余。
故而东海富庶,属于扬州府数一数二的上县,城内百业兴旺,在运泰运河边上有一座气派的酒楼叫宴宾楼。
宴宾楼是东海县城中最好的酒楼,宾客如织,昼夜如此,今日仲秋更是添了三分人气,熙熙攘攘一座难求。
二楼雅间,几个书生酒局正酣,喝着抱龙山的黄酒,品着澄阳湖秋膏正肥的大闸蟹,行酒令的彩头,也是吟诗作对。
好一群风雅快活的读书人。
“曹兄,明年的岁试可要下场?”
“倒是叫张兄见笑了,曹某身为读书人,自当有进学之志,不求书中的颜如玉,只求将来中了举,为朝廷效力。”
“那张某就祝曹兄早日心想事成了。”
“曹某谢过张兄。”
“张兄,别说曹兄了,马某听说你科试过了,为何今科乡试不下场啊,莫不是要等着我们几个老童生一起上进啊?
听说今科主考可是咸宁十三年的榜眼,官拜翰林侍读学士的姚耀光姚大人,其文风稳健,张兄文风与之甚是贴合,不下场着实有些可惜啊。”
“唉,一言难尽,都是命中注定,不说这扫兴事了,咱们难得聚在一起,今日只谈风月,不谈此事,喝酒,喝酒。”
“张兄豁达,刘某佩服,当浮一大白,今个仲秋咱们不醉不归,晚上也别走了,怡春院来了几个清倌人,我做东,都与我同去如何?”
“刘兄大气,那马某就却之不恭了,能入刘兄之眼,想来是颇有异处。”
“那便同去,曹兄为何犹豫,莫非家中有虎啊?”
曹云礼稍微踌躇了一下,摸了一下腰中钱囊,一咬牙。
“同去便是,哪个不敢。”
“如此甚好,喝酒。”
“喝酒,喝酒。”
。。。。。
雅间内的气氛高涨,尽显当代士子风流。
但是这样的氛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县城向东三十八里外,半躺在大曹河边大石头上的曹信。
大曹河风平浪静,毫无波澜,他头枕着右手,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左手遮在眼前,看那蔚蓝天空,一尘不染。
煞是好看,不过已经不是家乡的那种味道了,有点芳香。
曹信还是曹信。
身体变成了九岁顽童,连毛都没有长齐。
魂穿了。
灵魂也才十八岁。
如今身体、灵魂二者已经合一,回肯定是回不去了。
三天前来的这个世界,又逢今日是八月十五,前世的旧事浮上心头。
够倒霉的,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能听曹非那个混蛋的话,什么长的像神仙姐姐,啥眼神啊,狗屁不是,难怪只要398一套。
关键是人生第一回PC,就能碰到警察临检,你说这些警察加什么班啊,八月十五也不说在家团圆团圆,太敬业了。
当时是又惊又怕,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被抓住,事实证明,能在脚手架上如履平地,不见得能在窗台上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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