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有数,可能就是杀手们口中所说的金门圣女了。
在赶路期间,她一直就盘算应付之道。
她被囚禁在一间密闭式的小室中,双手的绑松了,但被制的任脉未解,无法凝气行功。
门外有一个老道婆看守,对她的喊叫不加理睬。
不久,来了两个老道婆,把她带到一处小厅堂,把她往里面一推。
小厅堂布置得雅致而华丽。
雅致,指那些奇木制的家具与花草盆栽;华丽,指那些珍宝与古董摆设,每件皆价值不菲。
坐具高的用木瘦制的圆嗽,低的是织锦蒲团。地面是木板,温润光洁,可以席地而坐:
有五个人在等候她,其中有大师姐和二师姐。
她认识,但不知道她的身份。
上首的穿玉色宽道袍,看似约三十余岁,脸蛋依然明艳的女人,真具有几分高贵飘逸的风华。
另两人是中年女人,梳道舍,穿了青绸道袍。
“过来,坐。”高贵女人向她招手,倒也和蔼可亲,指指下首的织锦蒲团命她坐下。
她缓缓坐下,感到双脚发软。因为她心中动了扑上去的念头,本能地引发气机,被制的任脉立起反应,牵动了四肢的机能,便产生双脚不支的现象。
厅中的人,身边都没有兵刃,如果能扑上去捉住这个贵妇,岂不脱险有望?
她绝望了,似乎武功已经失去发挥的能力,发不出劲道,再神妙的武技也发挥不了威力。她已成了平常的人,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姓什名谁?”高贵女人笑吟吟向她问:“不要说谎。掳塞敷衍。你该已知道你的生死荣辱,已经失去自主的能力了。”
“我知道,我的处境如何。”她定下神,努力控制情绪的波动:“我姓张.张卿云。我被你们用诡计捉来。生死操在你们手中,我知道将会有些什么遭遇,好坏我都必须承受。”
“你为何出现在那个王若愚的人房外?”
“我要捉他。”
“什么,你要捉他?为何?”
“我刚在江湖邀游,志在扬名立万,需要众多的人手听候使唤,建立我的声威。在山区参与群雄逐鹿藏宝图,我就成功地网罗两个高手名家替我助势。”她朗朗叙述,胸有成竹:“两人是飞龙剑客和神刀天诬,他们答应替我收服这个姓王的入。姓王的击败了电剑公子,一旦能为我所用,将大大助长我的声势,没料到他两人浪得虚名,我只好亲自出马。你们到底是……”
“不要妄想知道我们的底细。”高贵的女人话说得温和,措辞却具有强烈的威胁:“幸好你的话,与我们所调查的结果相吻合,所以对你保持有条件的容忍,以后只许回答所询问的事,知道吗?”
“我知道。”她心中略宽,对方如想盘问这些事,得费不少工夫,至少她目前不至于有立即的危险:“飞龙剑客和神刀天硕,就不敢探听我的底细。”
“在进一步调查你之前,我还不打算留用你,目下我还不需要外人助势,人手大多也不易控制。”
“你的意思……”
“我有我的目标,有我独特的扬名立万手段。你这种用武力威迫,广罗羽翼,以壮大自己的方法,其实相当拙劣,与所有的大豪大霸一样,走同样的老路,也将因失去控制而失败。我用人,不会有后患。”
她从高贵女人的外表流露表情中,看出内心所蕴藏的凶兆。这鬼女人和蔼的笑容中,隐约透露出一种敏感的人才能感觉出的杀气。
用人如想没有后患,此中含义,会让稍具常识的人心惊胆跳:死人才不会有后患。
有些人死了,留下的后患依然存在。
“目前我就失败了。”她沮丧他说:“当然这与我过于自负有关,我只相信我的能力,把手下的人分开追踪,不知道运用所有的人手办事。”
“能但然承认失败的人,相信必能承担失败的后果。”高贵女人的微笑更和蔼了,甚至今人感到亲切:“目下我必须赶快进行擒捉王若愚的事,计划正在积极进行中。如果不怎么顺利,可能得惜助你的能力。我相信这次人山抢夺藏宝图的群雄中,你的武功该是最高的,举目江湖,能迫使飞龙剑客和神刀天诬甘心听命接受驱策的人,真没有几个,你的表现委实令人激赏。”
“谢谢夸奖。”
“你好好歇息。”高贵女人打手式,示意两名手下把她带走:“用得着你时,会替你准备一切。”
她默默地让两个女人带走,表现得诅丧顺从,内心中仇恨的波涛,却汹涌澎湃。
总算相当幸运,对方并没进一步用歹毒的手段追问。心中k感到奇怪,这些人相当友善,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对付擒获的人手段温和,到底是何来路?
满腹疑团她无暇寻找答案,目下最迫切的事,是如何制造机会脱身,在死中求活。
厅右面另有一座密室,有七个男女在内,利用秘设的小孔,观察高贵女人与张姑娘会面情形,厅内的人不可能发现密室的情景。
张姑娘带走之后,七个男女出现在厅中。
七个男女都是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其中四个男的高大英俊。穿的衣袍华丽,气概不凡,人才一表,不时流露出膘悍的气势,与英伟不凡的气概不符。另两个穿青衫,佩了品质甚佳的青钢剑,相貌狰狞,阴森的神情令人心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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