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太阳火辣辣普照大地,还没到九点上海的室内温度已达三十一度,热得亦嘉无法再躺在床上,只好坐起来。亦嘉思索再三,有了新的想法,心情大为好转,便马上订票回去。
第二天突然到家,小莹颇为意外问道:“啥回家啦?不在上海等护照签出来再回来?”
“想你嘛。”亦嘉傻笑,一手搂住小莹的细腰,死皮赖脸急切地往她樱桃小口上亲去,诱惑兮兮问道:“有没有想老公我呀?”
“干什么!去,一边呆去,”小莹嗔怪道,“大白天的,不怕人家笑话。”
“怕啥?在自己家里,哪有外人。”亦嘉坏坏笑道。
“没外人也不行。”小莹粉红色俏脸此刻显得端庄肃穆,杏眼微圆正色道:“亏了那么多钱,欠了一屁股债,烦都烦死掉,还有心想这事!”
“啧,扫兴!”亦嘉象泄了气的皮球把刚才洋溢满腔的激情一下子抛到九霄外去了。正要发火,“叮当叮当,”门铃响起,小莹洗着脸下楼去开门。
见是她自己的老妈来了,便迎了进门,问道:“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丈母娘边上楼边问道。见亦嘉也在,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饭吃了没有?”
“噢,刚回来,正准备去吃呢。妈,一起吃饭。”亦嘉心中再怎么不爽,对丈母娘还须尊敬,这是起码的礼节。
“呀,这么迟了还没吃晚饭。小莹你快去热下饭,若不够的话再做点饭或煮下面条快些,都这么迟了,得赶紧吃。”她的热情态度与小莹截然相反,小莹却是一脸寒霜,道:“要吃,让他自己动手去弄。”
“你这孩子,多大年纪了还不懂事,你不去弄我去做饭。”说着,便往厨房去。
“妈你别忙了,我已经喝过汤了,肚子不会饿,想吃时等下再弄点吃的。”亦嘉见丈母娘要下厨忙拦道。
“外面生意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在外面吃苦受累,在家里一定得吃饱。”
丈母娘的几句贴心话让亦嘉感激不已,自己曾是丈母娘的骄傲,疼爱自己胜过疼小莹,如今工厂业已倒闭,她也跟着老岳父受难。如今无能关照自己只有几句热心的话让亦嘉受用。
“不要紧,在家哪会挨饿。我自己弄就好了,您请坐。”亦嘉笑笑说道。
“小莹你也是,他刚回来,就给人家脸色看,你也不体谅人家的苦处。”她责怪小莹后又对亦嘉道:“我们老了,无能挽回以往的经济损失及颜面损失,而你们却不同,在外人眼里是美好的婚姻,幸福的家庭,家境又殷实,切不可闹出笑话让人家说三道四。小莹爱耍脾气,你是男人得多担待些,有什么事夫妻间商量下便可解决,一家人别吵吵闹闹的让人笑话。”丈母娘不知道最近出现的新情况,还是认为小莹过得很幸福,只是甜蜜中略带酸色而已,故认为责怪下女儿没啥不妥,而且安慰的话让亦嘉心里暖和和的溪水流过,好舒服,谁不喜欢温馨的家庭和睦的气氛,在外打拼努力不就是为了妻儿过得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妈,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亦嘉说道:“刚才说螃蟹死亡的事,她不高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就好,我回去了,毯毯尚未回来,我得去找他。”丈母担忧娘道。
“毯毯去哪里了?又去打游戏机了?”小莹问道。
毯毯是她弟弟小沾的儿子,这个小沾之前开店,自己工厂里生产的铝锅,铝盖等铝制品都在他店里批发,生意做得不错,每年的利润也有五六十万,可他整天吃喝玩乐,赌博有他的身影,竞争一个湖南妹子的处女夜更是臭名远扬,整个店的资金全被他玩没了。
当初亦嘉离开银行与他不无关系,一提起小沾,小莹恨得气不打一处,开口大骂:“阎王爷不要的人,早该升天去,都奔四的人了,还不干正事,整天在干嘛,儿子生了不管,当初就不要生好了。”
他儿子已经念初二了,不喜欢上学校念书,整天到处玩游戏,一跑出去就是一二天才回来,小沾夫妻俩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他沉沦。只有丈母娘常去网吧找,找到后把他拉回去,有时他躲在角落里,她眼睛不好根本找不着只好作罢。现在听说毯毯不在家,肯定又得去网吧找。
小莹道:“这个不省心的,常去哪个网吧知道吗?”
“极速网吧,我刚才去找过了,没在哪。不知今天跑去哪里了。”一听说网吧,丈母娘便生气,怒骂道:“这孩子不去念书整天沉溺于游戏机,长大了不知道到底能干什么!”
“干嘛给他钱?小小年纪不逼他去学校念书却常给他零花钱,现在发展到整天沉迷于游戏间了,哪有心思再去念书?”小莹怪怨道。
“都怪他妈,天天宝宝挂在嘴巴上,生怕他有事,现在整天见不着人了,又哭又闹,有什么用!她不去找,我也不找了,刚才我找了三个网吧都没看到,脚都酸了,累着呢。”丈母娘越说越气。
“妈,你回去吧,让他父母去找。养儿不教父之过,为人父母有教育孩子的义务,别让他们太轻松了。”亦嘉插话劝道。
“他们哪会去找,只会吵闹,怪三怨四的烦死掉,明天我要去小儿子家,眼不见心不烦。”丈母娘也生气,继而又说:“小莹你快去弄饭给他吃,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有事好好说,别跟你弟夫妻一样,吵闹不能解决问题。”说完她便回家去了。待她妈走后,小莹也去热下饭,叫亦嘉去吃。一会儿亦嘉吃完后来到沙发边坐下。
“林忠昨天来电话问你回来了没?老孙也打电话来问你何时回来。”她幽怨道。“一听到电话声响我就头痛。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
亦嘉默不作声,慢慢转身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怎么啦,欠多少钱不敢告诉我,我们可是夫妻。”小莹追问道,“你有什么事连老婆都不能知道?”
“问着干嘛。”亦嘉沉声道,“照料好孩子,赚钱是我的事,别瞎操心。”亦嘉不想让小莹担心,目的是想让她安心照料孩子的学习成长。不想小莹误会了他的心思,怒声道:“若你赚钱回来,我才懒得问,现在亏得一踏糊涂,你还想隐瞒,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从结婚到现在你从来都是一意孤行,做事从来不与我商量,等到事情不可收拾时才知道那就晚了。我还是你老婆吗?”小莹眼框红红,泪珠儿开始往下滴。言外之意,除了生意上的亏损外,是否还在外面养小三的疑虑跃然而出。
小莹说得没错,亦嘉做事历来独断专行,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深深烙在他心底。赚钱是男人的事,受苦受累也是男人份内该受之罪,没必要让女人为自己担忧。这是亦嘉爱护心爱女人的一种方式,他从不言语也未表露过此意,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是深爱妻子珍爱这个家的。有此根深蒂固的病根,又没有及时沟通,不明事理的小莹发火也是情理中之事。可亦嘉更不善于表达爱的含义,从未说过‘我爱你’这句话,他总认为那是虚伪的人说的废话,自己要做的事情便是赚钱给她花,可现在钱没赚到,债务却令小莹担心受怕,伤感万分。
“是呀,是欠了三四十万元,可你知道了又有何用,你能偿还吗?”亦嘉见不得她掉眼泪,小莹一流泪,亦嘉就火了,大吼一声想让她停止流泪。可女人的眼泪岂能用吼叫来制止的。这一吼,小莹更伤心,成串成串的泪水往下掉。亦嘉慌了脚,却又不去安抚她,故意板着脸上楼睡觉去。这是亦嘉结婚以来惯用的处置矛盾的方式,每次都是以小莹的败北而告终。博奕的结果是小莹会以温柔的小手抚摸他的头发,他的脸膛,一觉醒来后一切完好如初,未曾造成什么不快影响。
可今天不正常,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小莹还没上楼睡觉,亦嘉翻来复去睡不着,索性下楼去看个究竟,只见小莹泪水涔涔地坐在沙发上抽咽着。见状亦嘉大为不忍,快步走过去扶她的手想让她上去睡觉,被她一把脱开,闭着眼睛未曾瞟过亦嘉一眼。亦嘉默不作声,尝试了几次,才强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扶上四楼去。
坐靠在床上,小莹还是抽噎不止。亦嘉皱着眉头不理她,背着身子装睡。不一会儿,小莹的咽嘤的抽泣声变成身体的抽痉动作,一顿一腾的在抖动。亦嘉转过身,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啦?”见她不理,伸手按在她的腹部抚摸。可抽痉非但没停止,似有越抽越历害的迹象。亦嘉手抚她胸部试图抚摸缓解下抽痉现象,被她厌恶似的一手推开,亦嘉只好把手放在她脖子处揉搓按摩着,可也没见症状缓和。
亦嘉慌了,赶快爬起来到二楼去倒杯水,扶着她坐直喝下去。症状好象有点减轻,亦嘉干脆扶她站起来。搂着她柔软无骨的娇躯,那特有熟悉的气息以及身上特有的芳香,亦嘉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小莹明显感觉到小家伙的无礼,松开手移动身子脱开小家伙的攻击范围,最后推开亦嘉自行上洗手间。亦嘉一脸无趣。狠悠悠躺在床上。。。。这就是妻子?亦嘉不敢想象。“是芳心另有所属还是心情不佳之缘故?抚摸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什么老婆?”他气呼呼想着,这明摆是不让自己有接触的机会,她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神经?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缺钙,还是故意如此,装扮病痛以拒自己的靠近?亦嘉清楚小莹的身体素无大碍,仅体质略差而已,感冒咳嗽是常有的,其他身体方面的疾病似乎没有,上次发现左边乳房脂肪瘤已经切除掉了,没发现尚有其他的病根,现在突然出现此状况令他困惑。不行,明天得带她去医院检查。若是妇科疾病,该诊治的早些治疗,若有其他的疾病更要清查再及早治疗,人到中年了,身体器官的老化开始出现,各种毛病也将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遂渐暴露出来。这是不可逆转的生命的规律,唯有及时养护才能延缓衰老的时间。对,明天得想办法让她去检查一次,有了主意,亦嘉心略宽一些,转过身去再抚摸小莹的胸部,被她断然拒绝后便伸手抚摸她的后背以图缓解抽痉之怪现象,可不到二分钟,小莹误以为亦嘉想使坏再次推开亦嘉的手。亦嘉翻过身去不再理会小莹的抽痉。
心灰意冷的亦嘉在无边无际的烦恼与悔恨中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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