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韵原本平静的心脏,在两人的一次次敲击下愈发躁乱。
“我打了的,你们没接。”
“没接你就不知道多打几个?”傅斯晏不耐烦呵斥。
燕韵红唇半张,犹豫许久还是放弃解释。
怎么没多打呢?
从八点到十一点,她给傅斯晏和霍祈年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
他们所谓的“等”自己,怕是和姜颂狂欢的同时,偶尔抱怨几句燕韵怎么还没来?
“生日快乐。”燕韵拿出一早备好的礼物递给霍祈年。
这是她三个月前托人在国外买的。
霍祈年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枚银色精致袖扣。
作为医学在读博士,霍祈年整日白大褂不离身,仅有的几件西服。
燕韵常听他说没有合适的袖扣,才攒了半年零用钱定制了这枚袖扣。
霍祈年不像她,家大业大,廉价的东西他从不会上身,也配不上他的身份。
“谢谢。”霍祈年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并没燕韵想象中的惊喜。
直到看见他袖子上那枚歪歪扭扭的小熊袖扣,燕韵看向被两人围在中心的姜颂,心中一瞬明朗。
她一度尴尬地想收回礼物,可滚烫涨红的脸,却让燕韵没有开口的勇气。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燕韵说完转头就走,带着一身难掩的尴尬,直到她清瘦的身躯消失在夜色中,霍祈年清冷的目光缓缓收回。
“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棍子敲不出一个屁,内向得跟小时候刚来海市似的。
安安静静菟丝花似的姜颂,这会儿带着落寞开口,“可能是因为我吧,燕韵姐是这段时间才明显不爱说话的。”
她那一脸无辜可怜,让傅斯晏眉心迅速蹙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当初明明是她主动把你拉进这个小团队的,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姜颂的落寞并未消退,她转眼可怜兮兮看向霍祈年,细微柔声带着失落。
“早知道燕韵姐送你袖扣的话,我就不丢人也送你袖扣了,她的袖扣一看就很贵,我买不起只能亲手做,可惜我手艺太差。。。。。。”
西装革履的霍祈年一身整洁,唯独袖子上黄油色,拧巴得看不出是熊是狗的袖扣格外突兀。
“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随便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哪有你亲手做的贵重?”
姜颂一双眸闪烁期待,“那祈年哥以后会一直带着我做的袖扣吗?”
“当然。”霍祈年清冷唇角微翘,往常千金买不来一笑的男人,此刻看向姜颂满眼温柔,“回家吧。”
燕韵站在家门口,看着那三人并肩走进霍祈年的别墅,知道今夜的狂欢尚未结束。
半年前,还是她家保姆的姜颂被霍祈年要走,虽然姜颂名义是霍家保姆,可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往常他们三人并肩而行,可现在姜颂逐渐代替了她的位置。
燕韵吐出一口浊气,带着近一年的不满与委屈,心脏重归平静。
没关系,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到家时,家里人还没睡下,燕韵敲开继母的房门,“柳阿姨,今天贺家的人跟我联系了,我已经决定跟贺临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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