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吃很多很多饭,外面的茄子总没有家里好吃,和路湛一的秘制手艺更加不一样。
那时候他猝不及防说走就走,或者说是蓄谋已久,路湛一的失落都刻在记忆里。
他终于明白——
不是天气,不是风景,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人。
风不好,但是你很好,天气不好,但你很好。
繁花盛开,人声鼎沸,春天终于来了,血液重新回到人身体里。
出去的第一个春天,下雨天,地面潮湿,房屋潮湿,许西溪异常烦躁,他靠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四周的异常安静。
突然想起路湛一说过。
他说,“但愿心不潮湿。”
离开的第一个夏天,他受够了喧闹,不喜欢人群,却去认真的走过路湛一说的那片海。
上一次——路湛一自己过来是什么心情呢?
他踩在沙滩上,细腻纯白的脚走过沙子,总觉得并没有路湛一说得那么柔软。
可是路湛一也不会在他耳边辩解着偷着笑了。
离开的第一个秋天,许西溪振作起来,受够了外面的食物,开始动手自己做东西。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精通这种技能,就算十年不用也无伤大雅,结果颓废的看着厨房的狼藉许久,等到情绪消化,他默默的收拾一切。
再去看那堆东西,要是路湛一在的话,一定会格外感慨。
他是一定要让自己走出来——并非强行走出什么舒适区
而是走出过去一切,成为一个本来的许西溪。
他离开的第二个冬天,许西溪怕冷,又到了挪威,突然间一阵子感慨今夕是何年,离开的那个春节是在药堆里挣扎着,但所幸他并不痛苦。
很奇怪,同路湛一在一起的短短一年,就像经过了漫长的治愈,他开始去欣赏,不再陈旧,不再下落。
但今夕此夕还是自己孤身一人。
他也逐渐抛去了那些觉得奇怪的故事。不想接受那些来自很久很久以前的钝痛。
许西溪在春节走进了电影院,这是他一年来第一次去。
在很遥远的另一边,也有一个人,某一天出门,专程去了电影院。
那是许西溪曾经讲过的一个故事,放在大银幕震感更甚。
路湛一在满场的热闹里倏忽落泪。
樱花树下怎么样都有成型的浪漫,两个亲吻的人透漏着麻木。
某人跟某人说再见,夜晚的出租车上总上演着悲欢离合,男女主角上演着最俗套的分别。
城市的霓虹灯洒着性感的光,灯火阑珊和华灯初上都显得日常寂寞。
城市里的爱情,逃脱不开挣扎与欲望,放纵和偷欢,沉默和喧闹……
那么近,那么远。
就像歌词里唱的一般——挣扎遗憾的东西才最彻骨,越撕扯的东西愈浪漫。
他在等待或者无望。
许西溪呢?
许西溪一路行走一路遥望,相比离开沈时齐的迷茫,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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